罗佳月那边领东西的婆子,一早就已经被大夫人收买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赵氏这四个女儿身边管账的,全都是赵氏身边的人。
只可惜,罗佳月既然敢来闹,虽然平时手段低了些,但该有的,最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更何况罗佳月暗地里,与赵氏没少联系。
因此上,当大夫人志得意满的,与在侯夫人跟前说冤枉,后母难当的时候,也是口口声声说对账。
大账二夫人管着,各房头分领出去,再由着各院子的管事婆子领走。而小账,自然由着各小院子的管事婆子管,几方账本子一对,却出了问题。
这此账都没问题,可大房自己的账,却说什么也对不上。
像大房账上,由着大老爷管着的,赵氏的嫁妆,明明有赵氏的四个女儿领走的账,但四个姑娘的小账里,却没入账记录。
各房各执一词,吵成一团。
侯夫人眼皮子没抬,轻笑了声,说
“老二家的,这家我既然交给了你,你就看着断吧。虽说弟媳妇不好管大伯哥院子的事,可也得大伯嫂顶事才行。你既然是世子夫人,将来遇到的事多了,就先当练手吧。”
二夫人也正担心,怕侯夫人徇私,她一早就看不上大夫人在她面前充大嫂,拿捏着身份,若是没事,二夫人也只得忍了。
可现在,正是她踩上一脚,让大夫人认清自己身份的时候。
因此也不推辞,笑了声,说
“按理说,上有母亲、父亲在,还轮不到媳妇管这事。可既然母亲这么说了,能与母亲、父亲分劳,也是媳妇份内的事,若是管得不好,还请母亲、父亲责罚。”
侯夫人听得很受用,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说
“我既然让你管,就是信得过你,你就放心大胆的管,哪有什么好或不好的?有账不怕查,有那刁钻的,若是这回治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你就放心大胆的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我跟你爹还活着呢,竟就真拿我们当起庙里的菩萨了?”
得了侯夫人这话,二夫人得意洋洋地冲着大老爷、大夫人行了个屈膝礼,没什么诚意地说
“大哥、大嫂,那弟媳就僭越了,有个对不对的,等完了事儿,弟媳再向大哥、大嫂请罪,但既然母亲吩咐了,弟媳自然要全力以赴,也还大哥、大嫂一个清白不是?”
说完,两只杏眼一立,二夫人将眸光扫向了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冷笑了声说
“有那大胆的刁奴,为了钱财利益,欺上瞒下,白白让大哥、大嫂担了那贪钱的污名,弟媳虽一介妇人,对此等人,也绝不能姑息了。”
二夫人的话音一落,大夫人跟前的婆子,不自觉的,便就缩了缩脖子。
深宅大院,她们也是年久的老人。看着平日里接近主子,跟前能递上话,红红火火的。
但主子们犯了错,最先顶罪的,也全是她们这些个,平日里看着得脸的人。
二夫人可不惯着她们,直接让丫头将账册合数拿走,然后点着这些个婆子们,跟着她去了恩荣堂的厢房里,连重新对账再审问。
大夫人哪甘心,度图阻拦。
大老爷其实心里也明镜似的,只不过是昧着良心而已。而且就大老爷自己的认识里,也不觉得他们拿赵氏的嫁妆有什么不对。
赵氏让他丢了世子之位,还在全京城人的面前,丢了那么大脸,花她点儿钱怎么了?
赵家再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