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如娇弯下腰,将罗佳筝抱起来,面有忧色,又带着些无奈地说
“你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惹祸不说,竟还不知道收敛,只怕你还不知道,你那个三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将状并没有告到侯夫人哪,却是告到了大夫人哪儿。大夫人这时候正不痛快呢,这可就正合了心意?”
罗佳筝并没放在心上,而是笑说
“侯夫人身子不爽,虽说平日里不曾定省,但这个时候过去探看一下,别人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吧。”
如娇先是愣了下,转而觉得,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大夫人刚被侯夫人责罚过,对侯夫人多少还是有些避讳,而罗佳筝此时在侯夫人哪儿,可算得上是一等一心尖上的人了,大夫人再如何生气,想要拿罗佳筝出气,也只能忍着。
想通这个之后,如娇没等吃早饭,便就抱着罗佳筝,往恩荣堂去了。
而恩荣堂这边大房一个没到,大夫人才被放回去,可大老爷却也没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但大老爷就能不来,也算是极品了。
世子、二夫人领着二房的孩子,三老爷、三夫人也领着三房的孩子,在暖房等着。
侯夫人磋磨大夫人一晚上,她自己也没怎么睡,忽忽悠悠的,因此时,此时正在补着觉。
平安侯平日并不休息在这边,他有自己的院子,到了平安侯这个年纪,倒是以养生为主,只偶尔会喊年轻漂亮的小妾陪一晚上,一般都是独居。
但早上也不会过这边来,儿子们先给侯夫人请安,再去听平安侯的告诫训斥。
恩荣堂的下人,见着如娇母女过来,依然十分热情地迎上前去,先是给如娇行礼,再与罗佳筝打招呼,然后说
“侯夫人正休息着呢,二老爷、三老爷与二夫人、三夫人都在暖房等着呢,要不如姨娘也过去等会儿?”
如娇一惯懂礼守份,笑说
“这哪成?若是几位姐姐不嫌弃,就领我在谁屋里略呆会儿就成,我倒不嫌冷,主要是怕五姑娘冷着。”
婆子点了点头,指使小姑娘将如娇、罗佳筝引她屋里去,便就进屋亲自通报去了。
待进到屋里,如娇才将罗佳筝放到暖炕上,罗景泽便就打外面进来,笑说
“如姨娘好!五妹妹太没良心了,这都要走了,也不说过我哪儿看看我,你送我的东西挺好的,我很喜欢,我也给你备了礼物,可怎么等你也不肯过去。”
罗佳筝一听不乐意了,说
“三兄说得可真有意思,妹妹送三兄东西,可是亲送过去的,难不成三兄就不能去我的蕙芷园?”
如娇说罗佳筝
“五姑娘,怎么与三少爷说话呢?”
罗景泽“呵呵”一笑,连忙为罗佳筝辩解说
“如姨娘不要说五妹妹,五妹妹说得可不正是这个礼,只我想着我哪儿玩意儿多,许多我娘不让我带到五妹妹哪儿,我才盼着五妹妹去我哪儿,好能一起玩。”
罗佳筝暗自翻了个白眼,二夫人不让他拿的,除了危险品,还能有什么?
小男孩子喜欢的,不外乎弹弓之类的东西,就是能拿到蕙芷院,如娇也不能让他们没深没浅的胡玩。
说完,罗景泽便就神神秘秘地凑到罗佳筝跟前,小声与罗佳筝说
“五妹妹,我跟你说,你一会儿可得小心点儿,刚有婆子跟我娘说,大老爷带了人过来,看着面色说不像是来给祖母请安来的。”
见罗佳筝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