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筝想,看来这位小姨奶奶倒是有此手段,不说柳老爷真与她说了什么,但最起码小姨奶奶定是知道,如娇跟罗佳筝,不是什么认来的亲戚,不过是要挟人的质子罢了。
从柳老夫人哪儿出来,引着她们的妇人和气地笑着,与如娇解释说
“姑奶奶初来,大概还不习惯,那位小姨奶奶姓苏,原是咱们家里养的伎人,也不知是怎么的,竟就爬上了老爷子的床,一朝竟就有了。”
如娇自己就是妾,再说第一天来,也不好搭这个话。
那妇人也没用如娇出声,提起这位苏姨奶奶来,极尽地轻蔑,说
“姑奶奶别看她生得一副柔弱相,却是个极有心计的,睡上老爷子床的那天,什么人证物证,一应都是的,单等着把出孕脉来,才将这一样一样的,摆到了老爷子的跟前,姑奶奶是没赶上那时候。”
说到这儿,妇人拿帕子一捂嘴角,笑说
“当着子女儿孙的面,老爷子那脸子,哎哟哟,我都没有词形容,那叫一个精彩。”
罗佳筝假装听不懂,头就靠在如娇的肩上,半眯着眼,想这妇人与如娇说这些话的意思。
这妇人是柳老夫人跟前得脸的管事娘子,柳老夫人大概早就已经厌烦了苏姨奶奶跟柳绣绮,这是想借刀杀人?
如娇却也不傻,只笑了笑,说
“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只能说老爷子身子骨好啊。要我说可就僭越了,看看天上那些个,七老八十再生孩子的,可不少吧。”
汉武帝也六十好几了,才生的少子刘弗陵,这些对于男人来说,根本就不会有这妇人说得那般,感觉难堪,对于男人来说,只能是他老当益壮的证明。
妇人见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干笑了声。
如娇借机会,便就将话题岔开,大概问了问柳家内部的一个明面上的情况,实际情况,只能慢慢了解。
到了柳家安排她们娘俩个住的院子,自是比平安侯府时,阔大许多,不说比得上侯夫人住的正房大院,也相差无几了。
当时被派到平安侯府的那些仆妇们,此时也在这院子里,还有青桔几个原就侍候她们娘俩个的丫头,也一个不差,都上前给如娇罗佳筝行礼。
进到屋里时,里面也是一早就已经收拾好的。
妇人笑问
“由于姑奶奶跟表姑娘刚来,怕分开表姑娘不习惯,所以便就先安排二位住一起,等明儿表姑娘大些了,再分开院子住。也不完,旁边上的院子,也一早就收拾出来了。”
正说着话,外面小丫头进来报说
“老夫人哪儿的小纹姐姐来了,提着只白鹦鹉,说是送与表姑娘逗着玩的。”
如娇瞅了眼罗佳筝,笑说
“快请进来,那么稀罕的一只鸟,怎么就拿过来了,再养不好,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妇人安慰地笑说
“瞧姑奶奶这话说得,再什么好东西,只要表姑娘喜欢,咱们家都买得起。姑奶奶别看那白鹦鹉有几只,老夫人可喜欢着呢。小姑奶奶那么得宠,问老夫人要了几回,老夫人都没舍得给出一只来呢。”
罗佳筝一听,便就觉出不对劲来。
看来,老夫人的还是手段高,将鹦鹉送与她,与柳老爷哪儿好交待,客人么,柳老爷定也是祝福柳老夫人,要好好待她们娘俩个的。
而这样一来,柳绣绮定是就将罗佳筝给恨上了。
罗佳筝自然不会说什么,娘俩个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