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三百、三唬敌营
杀的,他就不信对面还敢耍花样!

    今夜,他亲自巡逻至深夜才回营帐休息,他睁大眼睛盯着失而复得的睡帐。不久,他抵不住春困入睡。

    一夜无梦,他醒来第一时间检查睡帐在不在。睡帐完好地悬挂,他的脸和手腕不痒。

    哼,不敢来了吧。

    但他又感到异样,睡姿不太舒服。他起来左看右看,忽而惊恐地盯着某一处。

    “都元帅,后宋的使者又求见!”

    啊啊啊!那群千刀杀的!

    这次他满腹怨气地接见林使者,目不转睛盯着其捧着的枕头。

    雕花石枕,凹陷处充满岁月痕迹,是乌烈的枕头无疑。

    “这次在哪儿捡到?”

    “我方砍柴的地方。”

    信了你的邪!

    林使者走后,乌烈质问每一名夜间巡逻的士兵,岂料他们皆没有发现敌人入侵营地。

    “饭桶!一群饭桶!”

    “都元帅,稍安勿躁。”宝达好意劝慰。“这是对面的警告,警告我方退兵。”

    “不退!不过一毛头小子,我征战沙场几十年,会忌惮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退!他们没理由出兵!”

    宝达无奈叹气,决定修书禀报。

    当天晚上,乌烈巡逻到亥时末才回营帐,铁了心坐着到天亮。他要看看,是谁敢来太真营地偷窃。

    他正襟危坐,端直身子,眼睁睁盯着营帐每一处。

    营外传来蟋蟀鸣唱,此起彼伏,形成富有节奏的曲谱加速春困来袭。他打哈欠的一刻,若有若无的烟渗入。

    终于他坐累了,倒头就睡。

    几个时辰后,远处的鸡鸣把他惊醒,他猛地坐起来找睡帐和枕头——都在。

    可惜他还没得及松一口气,原本束髻的头发慢慢散落,遮挡他惊愕的红脸。

    他蓬头冲出营帐,吓经过的士兵一跳。“林使者有没有来!”

    “还没……”

    兴许不是对面干的,他渐渐收敛怒容,将挡脸的头发往后拨。

    “都元帅,林使者又来了!”

    乌烈拨头发的动作立马僵硬。

    面对乌烈扭曲的五官,林使者面不改色地奉上一个白银头冠。“这可是乌烈元帅的头冠?”

    “又是砍柴时捡到?”

    “正是。”

    乌烈忿忿接过头冠。

    这次营地上下弥漫不安,宝达意识到军心不稳。“都元帅,这次再不撤退,对面就要来取人头了!”

    取人头轻而易举,宝达忍住没说。

    切齿的乌烈噎不下这口气,可是再三警告他不得不重视。良久,他宣布艰难的决定。

    太真军队当天拆营帐撤离。

    “他们撤了?”

    晋原城的营地中,探子汇报。

    “还不能掉以轻心,以免他们卷土重来。”宛舒边逗着咕咕边说。

    淮阳和墨影干得不错,今晚给他们加鸡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