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其实心里很好奇这王显到底为什么会被原主鼓动,背叛谢荀?
总不能是因为爱吧?
但一想到要兑换剧情就要折损诸多功德值,她就觉得肉疼。
这一肉疼,她就坐不住了。
果然还是得先去把那大蜘蛛身上的厄气化了,转成功德值才安心。
她站起身,朝谢三爷请辞道:“三叔,我还要去找婶婶讨个手令,就不陪您了。”
谢三爷笑道:“你莫不是要去瞧昨夜捉住的那只蛛妖?”
妙芜点头。
终于有点明白三娘子和这谢三爷怎么能凑成一对了。三娘子暴脾气性子急,这谢三爷倒是心思玲珑,温润可亲,和三娘子正好互补。
“那又何必要特去找三娘要手令。我的手令也是一样的。”
谢三爷说完从袖中取出一道黄符递到妙芜手中,“正巧琢玉在,便让琢玉陪你去吧。”
妙芜:“不不不,这就不必了。”
她是去除厄气,攒功德的,带上谢荀这拖油瓶,不好施展啊。
况且人谢荀也必定不乐意啊。
谁知谢荀却将茶碗一放,说:“是,三叔。”
妙芜只好不情不愿地带上宝翠小跟班和谢拖油瓶。
她和谢荀并肩穿行于桃林之中。宝翠似乎有点怕谢荀,也不敢像往常那样和妙芜手挽手走了,只敢远远地跟着,用目光狠狠瞪视谢荀的后背,愣是把自己气成了蛤`蟆。
妙芜和谢荀并肩走着,只觉得少年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头顶,当真压力山大。
话说,前几日怎么没发现这谢荀这般高啊?
她这身体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骨架虽小,比不得北方女子高挑,但身高在南方也属中人水平了。可往谢荀身边一站,她才发现自己还不到谢荀肩膀高。
这样一路沉默地尬走,感觉怪怪的。妙芜决定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她备好了笑脸,仰起头看着谢荀,问:“小堂兄,你这几日休养得如何?”
谢荀瞥了她一眼,抬起手,十指交叉贴于脑后,双臂微微向外打开,伸展了一下身体。
少年肢体修长,衣下的隐隐突出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失力量,他从花隙间漏下的阳光中缓步走过,有种美极的慵懒散漫。
“托你的福,死不了。”
说完,半天没等来妙芜恼羞成怒,他略一低头,看见少女作出一副西子捧心状的脸,蹙着两条细眉望着他。
谢荀立时放下手,有些警惕起来。
“少给我装病,我不吃这套。”
还来?还想再去他爹面前表演一番迎风倒啊?
妙芜轻拍心口说:“我这是痛心呐!小堂兄,你瞧不见我这金子一般闪闪发光的诚意吗?我是真心想当个好妹妹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谢荀回她一声呵呵,成功地把天聊死了。
于是两人间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又走了一段,妙芜忽然听到谢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没输。”
“什么?”
妙芜扭头瞥到少年线条干净的侧脸。少年的唇动了动,轻轻重复道:“我没输。”
哦,是说方才斗蛐蛐的事儿啊。
妙芜不是个爱与人争短长的性子,对输赢也不甚在意。既然谢荀不愿认这个输,让让他又何妨。
“是的。小堂兄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