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及至到了谢府,等到诸事毕了,谢谨便立即转向翠栊轩。
谢荀眼角瞥见这位大哥往翠栊轩的方向走了,站在原处琢磨片刻,便也提脚跟上。
彼时妙芜正抱着汤婆子在床上躺尸,忽闻门外小丫鬟进来通报,说大公子来瞧姑娘了。
她从未见过这位大哥,虽早听闻他今日便会归家,但却没料到这么快便要与他相见,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
她刚让宝翠打起半边帐子,谢谨便已掀帘而入,直到榻前。
妙芜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大哥”。
谢谨冰冷冷的神色柔和了许多,在床前的小杌上坐下。
谢荀抱臂站在帘边,远远地站着,看到妙芜果真面色难看,心中奇道,如何昨日还好好的,睡了一觉便病成这个样子?
“阿芜,父亲说你身子不适,已瞧过大夫了吗?”
“嗯。”妙芜点头。
“大夫可有说病因是什么?”
妙芜臊得直想钻进被子里。她是姨妈痛,这可叫人怎么说。
她吭吭哧哧地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雀枝为她解围。
雀枝附在谢谨耳旁小声道:“大公子莫要再问了,九姑娘得的乃是姑娘家才会生的病。”
谢谨初闻一怔,继而俊脸翻红,只丢下一句“那阿芜你好生休息”,便扯住谢荀匆匆离去。
他年纪最长,又久在外行走,虽无妻妾,却已知晓人事,自然知道雀枝所言何意。谢荀却是长年拘在碧游观内,虽耳尖听到了雀枝的话,却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什么病如此奇葩,只有姑娘家才会生?
谢谨将谢荀一路拉到翠栊轩外才停下来。
一众兄弟中,谢荀与这位大哥交情最好,只是往日里碍于原主的小脾气,兄弟俩便总在原主面前装作不和的样子。
谢荀拍拍谢谨肩膀,亲热道:“大哥,好久不见,咱们今夜应该好好喝上两杯。”
谢谨却往边上一避,自身后取下玄铁重剑,抽出鞘来,举剑道:“琢玉,我要同你打一架。”
“大哥?”
谢谨持剑从抄手游廊上跳入院中空地,面无表情道:“你既伤了阿芜,便该知道,我是一定得同你打一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