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妙芜她们闻声回头,只见一位衣着华丽,佩戴镶玉抹额的公子站在花灯下,见她们回头,便朝她们拱了拱手。
那公子身后的碧桃花树微动,又有一人以剑挑开低垂的花枝,从树后转了出来。
那人走出来时,附近所有花灯的光彩似乎一时间全都汇聚到他身上,耀眼得叫人无法逼视。
谢荀穿了一身浅金色的箭袖袍衫,腰系革带,足踏黑靴,外罩谢家锦衣,长发用一顶小金冠高高束起,瞧着既像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公子,又似潇洒落拓的少年游侠。这两种迥异的气质诡异地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妙芜瞧他朝自己走来,不知怎么手指微松,险些没握住许愿灯的提杆。
“小,小堂兄……”
谢荀走到她们三步外站定,朝她点头示意,又回首,朝树下的王六郎皱眉道:“啰啰嗦嗦,你这巡卫还当不当了?”
妙芜见他移开视线,不知为何只觉身上一轻,陡然卸去不少压力,心中却又莫名有些怅然。
谢荀今日见了她,似乎比前几日都要冷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