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
更别他还有一大帮手下留在安涞城内,他还得在别人想起之前回去。
时间很紧哪。
“赶去之前,我还要再确认一回。”燕三郎按了按胸口,有点儿疼。眼下他最应该原地坐下调息,“你真地愿意离开?据我们接到的未证实消息,宣王刚刚薨了。”
两女大惊,吴漱玉下意识捂口,轻叫出声:“就、就方才那两个时辰?”她这趟出宫才多久啊,怎地就变数重重!
“嗯。”
“王上身体一直不好,最近这几急速恶化。我听摄政王,不像是病,倒似是毒。”话虽如此,吴漱玉还是难以置信呵。
燕三郎轻声道:“他一死,继承王位的应该就是奕王子了吧?”
“……是的。”吴漱玉的声音里,有了些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燕三郎听出来了:“即便奕王子登基为王,你也决定离开?”
“王位如是他的,我留下与否也不改变事实。”每次起这个话题,她就觉心如刀割。
可是她必须做出取舍。
“我一直都觉得古怪,为何你对摄政王那样放心,敢将幼子交托予他。”颜同烨都快十七岁了,还被当作傀儡,最后死得那样憋屈;奕儿才四岁,就算被托举上王位,摄政王想弄死他也是易如反掌。
吴漱玉和忍冬互望一眼,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未出来,又听燕三郎缓缓道:“直到方才千岁替你号了脉。”
吴漱玉咽了下口水:“咦,那位红衣姑娘呢?”
见她嘴唇干裂,忍冬取水囊给她润唇。
“她一直都在。”燕三郎顿了一顿,才温声道,“玉太妃可知,你有身孕了。”
“嗒”,水囊掉落脚边,吴漱玉呆若木鸡。
忍冬也张大了嘴,结结巴巴:“不、不会吧!”
“怎么就不会?”千岁在木铃铛里听见了,很是不悦,“我的医术是庸医可比的?”
“是喜脉,千岁不会出错。”燕三郎好脾气道,“才半个月,脉象不显。”
她已经怀上半个月了?吴漱玉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下就黑了。
“姐,姐!”忍冬一把抱住她。
燕三郎一回头就望见吴漱玉昏倒。他不近异性,只得指导忍冬:“掐她人中,也就是上唇与鼻子之间的位置,用点力气。”而后递了一颗丹药过去。
玉太妃中毒在先,虽然其后解去,但冥石之毒已经消耗她大量体力,再接此噩耗,一下子就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