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敢以小女作筏子,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女儿的早夭,是他心中最痛。他们原本幸福的一家,自从女儿死后,一切都变了样。
夫人无法承受丧女之痛,终日以泪洗面,身子一日差似一日,不过一年多便抛下他们父子去了。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他想到曾经幸福的一家四口,心如刀绞。
他的宝贝女儿,纵然没有机会长大成人,他也绝不容许有人拿她来作筏子!
折柳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痛得她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只求速死,什么也不在意,也把能招的都招了,可却还是没有换来一个了结。
“奴、奴婢不敢,奴婢只知此事是主子她们最大的秘密……”她气若游丝地回答。
唐松年阴沉着脸,一挥手,便让下属与狱卒等人退了出去。
那下属有几分不放心,不过再看看地上只剩下半条命的折柳,料想她也伤害不了大人,这才放下心来,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侯在门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突然听到里头传来自家大人一声大吼,那吼声充满了悲愤,让他大吃一惊,急忙冲进去。
“大人,大……”他的声音,在看到向来泰山崩于前亦能面不改色的自家大人那失态的模样,当即便僵住了。
唐松年却仿佛没有看到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大牢,身后还传来下属担心的叫唤,可他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大牢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在他的发上、肩上。
路上的行人步伐匆匆,偶尔有抱着孩子的大人从他跟前经过,孩子稚嫩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
许久,他喃喃地道“呵,一体双魂,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爹爹,爹爹,快点嘛,快点嘛!”小姑娘特有的软糯笑声传来,他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名坐着爹爹肩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笑容灿烂得如同夏日夜空上的星,那清脆的笑声洒了满路。
他怔怔地望着那对父女渐渐远去,少顷,喉咙一阵腥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整个人‘咚’的一声便摔倒在地。
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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