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提议:“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
江莱心有灵犀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和我互不干涉对方工作,然后各带三个保镖保证安全。”
“还有,周六的下午一点到晚上十二点你都是我的。”
江莱挑眉:“我什么时候不是你的?”
夭寿了,江医生也学会说情话了。
岑谬不自然地别开脸:“江医生,你可真土。”
“土什么?”
“土味情话的土,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说着还抖了抖胳膊。
江莱看了岑谬许久,眉眼带笑:“哦?那你脸红什么?”
岑谬摸摸脸,哼了一声。
江莱:“你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岑谬:“……”
协议既然说定,两人便坐上四叔准备的车各自去工作。但在公共场合带着几个保镖的缺点显而易见——太招眼了。
李航大老远地看到江莱来医院了,想跟人打招呼,江莱那身后三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往前一站,李航吓得缩了缩脖子。
“江医生,你出名之后还真是赚钱,连保镖都有了。”
江莱叹气,心道别把患者的脑肿瘤吓得发作才好。
李航说:“昨儿做手术的老太太醒了,护士说她闹着要走,我们去看看吧。”
“嗯,顺便看下她术后情况。”
江莱跟着李航走进老太太病房,老太太还输着液,头上绷带没拆,气色也不太好,却一直跟护士闹着要离开。
“哎,这医药费……太贵了,五百就住一晚上,我哪儿住得起啊?”
护士为难,让老太太住院吧,没人交住院费,让她走吧,出了事儿又付不起责任。
江莱劝道:“老人家,您现在刚做完手术,虽然手术比较成功,但您还是需要在医院住院观察,再贵也不必您健康重要吧?”
李航也说:“对呀,你看这江医生好不容易把您救回来,你要出事儿了也对不起江医生给您做七小时手术啊。”
老太太见到是江莱,赶紧拉着江莱的手道:“江医生,你是我的恩人啊,我……我之前不该骗你钱,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哎,怎么办啊……”
江莱手盖在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上,耐心地说道:“别着急,您慢慢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尽量帮您。”
“我就一个儿子,儿子有自闭症,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我查出来得了这脑瘤子,本来也不想活的……可是想到儿子没人照顾,我必须活着啊……但是医药费那么贵,我……我就是个农村社保,报销不了那么多医药费……我……我才……对不起啊江医生……”老太太说着说着,掩面哭了起来,就要给江莱下跪。
江莱伸手拦了一下老太太,把人扶上病床,宽慰道:“老人家,你先放心住着,医药费我看能不能帮你向医院申请免掉。”
老太太双手合十,跟江莱作揖,嘴里一直说着:“谢谢,谢谢江医生,江医生真是大好人啊……”
免掉医药费谈何容易,市一院每年多少病人,要是家庭困难就可以免掉医疗费,那医院还怎么养活这么多医生,还怎么运营得下去?
是以当江医生跟院长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院长扶了下眼镜,没有先答应,而是问道:“江医生,你觉得咱们医院是慈善机构吗?”
江莱摇头:“……老人家实在可怜。”
院长坐在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