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太重了,你别哭,是我不好。”
岑谬把无声哭着的江莱抱进怀里,说到还底是太怕江莱出事岑谬才会口不择言,哪里真的希望她难过。
江莱任由她抱着,没有什么回应,也没有拒绝。岑谬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好像抓不住江莱了,从任何层面上来讲,她好像并不是真的懂江莱。
江莱嘴里喃喃道:“她……她是因为我才死的,我答应过她了,一定能救她回来……”
岑谬深吸一口气,差点跟着江莱一起哭起来,但岑谬还是忍住了,她不想给江莱增加别的负担。
“这不怪你,不怪你,都是命……你不要自责。”
江莱摇了摇头,倔强地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人被推了出来,盖着白布。
江莱站起身,脱离岑谬的怀抱,朝担架床小跑过去,伸手抓住那床沿,触手冰冷,没有一丝生气,明明几个小时前还那么鲜活的一个人。
负责抢救的医生对江莱说:“人送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我们尽了全力抢救。”
江莱紧紧抓着床沿冰冷的铝铂金,缓慢地蹲下身,头埋在两手之间难以抑制地恸哭起来。上一次她这么哭,还是在高中。
“江医生,请节哀。”
抢救的医生不知道去世的女生和江莱有什么关系,还以为是她的妹妹或者别的什么亲戚。此情此景之下,除了一句节哀也没有更多的话能说了。
岑谬站在江莱身后,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想靠近安慰,虚虚地伸出手又停在半空,然后收回。有个声音在告诉岑谬,江莱现在是真的不需要她,安慰或者鼓励都不需要。最终,岑谬选择让江莱一个人待会儿,自己只安静地在旁边等她缓过来。
这个样子的江莱,让岑谬又回想起从前。有一件事埋在岑谬心里许久,久到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那时岑谬还在读初中,正值叛逆期,同时也经历着从童年到少女的转变,心思敏感细腻。但岑玉贵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对岑谬的打骂从未断过,更别谈什么心理上的辅导。
某天岑谬觉得肚子像被人揪着一般隐隐作痛,有一股暖流从腹部向下流出来。她跑到厕所,脱下裤子检查,果然是月经来了。虽然是第一次来月经,但岑谬还不至于傻到以为自己是得了病才会流血不止。
可岑谬对于处理这件事没有经验,也没有在书包里准备卫生巾。她一时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思前想后,决定厚着脸皮在厕所随便找个同学借一下。
通过厕所门地下的缝隙,岑谬看见门外有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人在排队,于是她把门打开一条缝,问道:“同学,可不可以借我一张卫生巾?”
话刚说完,待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脸,岑谬羞愧得简直想要钻进地里去。作为一个不经人世的少女,在初潮的时候撞上邻居家姐姐,还是那个和自己过不去的江莱,真是……让人难堪。
江莱见到是岑谬,愣怔了几秒,才说:“好,你等我会儿。”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过了没多久,江莱回到厕所,通过门缝把卫生巾递给岑谬,岑谬红着脸接过,为难情地说道:“多谢了,江莱姐。”
江莱却没有立即走掉,而是用她那一惯清冷平淡的声音问道:“你是第一次来?会用卫生巾吗?”
岑谬的脸顿时变得更红了,江莱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来月经的?碍于面子,岑谬硬着头皮说道:“没……你不用管我。”
江莱说:“我就在门外等着,还需要帮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