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还是三年前?
月见祈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最后他们不欢而散。
当时,在现代魔术科所在的那个街区的十字路口,她与他对视着,似乎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然后她转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在意她留在他的公寓里的那些行李,直接前往希思罗机场,然后搭着最近的一班飞往东京的航班,离开了不列颠岛。
就跟深夜肥皂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如今,她早就忘了他们当时争吵的原因。
——好像是关于他和埃尔梅罗家印刻的事情,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了,魔女也在事后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管太宽。
但是由于当时她刚处于爆红的阶段,那种反省只不过是深夜睡不着时的胡思乱想罢了。
很快她就把这件事彻底抛到脑后,与那个男人的联系也渐渐变成了互发邮件,有时候甚至忘记回复他。
月见祈万万没想到,促使他们时隔两三年之后再次相见的原因居然是拯救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从小妞电影变成超英片的既视感。
而且——
黑发的魔女看向了一旁认真打着超困难模式的音游的恩奇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对方那位可爱的内弟子的身影,认真想了想。
怎么她会有种相性不和的预感
说起来。
车速渐渐放缓,目的地就在前面不远处。
月见祈好像已经捕捉到了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西装革履,却留着一头长发。
不管是身为“韦伯·维尔维特”、还是身为“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因为第四次圣杯战争而与日本这个国家结缘的那个人,没想到在他抵达东京之后与她通话的开头第一句话会是——
“女士,和食的话,可以吗?”
当时,月见祈差点下意识地反问他“你难道是观光客吗”。
但看在埃尔梅罗家惨淡的收支情况的份上,无语的魔女没有说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为他预定了一家怀石料理亭。
这个男人
车停了下来,司机帮月见祈拉开了车门,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而又突兀的响声。
几乎就在同时,指间衔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的魔术师看了过来,目光直直地撞入了阔别已久的魔女的红瞳里。
那双红瞳微微眯了眯,下一秒,又弯成了两道弦月。
“哦呀,二世阁下。”
她的声音柔软而又轻盈,吐字有些暧昧,又正好因此而凸显了其中调笑的意味。
没有用魔力掩饰的面容好像环绕着淡淡的光晕,几乎到了摄人心魄的程度。
但是好像就在对上埃尔梅罗二世的双眼时,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魔女身上属于“少女”的部分突然变得清晰而强烈起来。
“让您久等了,真是失礼、真是失礼呀。”
略带倦色的魔术师刹那间流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
“伊得海拉好久不见。”
他正常地打着招呼,丝毫不为所动。
“还要抽空来见我,麻烦你了。”
月见祈抿唇笑了笑,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到了站在他身后、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的少女。
“你好,格蕾小姐。这是我们的嗯,第二次见面。对吧?”
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