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用力点着头,轰炎司又忍不住摸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焦冻快吃吧,不然我要喂你的哦。”
难怪都说吸猫会上瘾,这摸毛这么爽的事情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阿司啊你人设崩了。」
【我有什么人设?慈父吗?】
「对着我是鬼父对着别人就是小甜甜小宝贝的,呵男人。」
【和焦冻比?你配钥匙吗,五元一把十元三把?呵你不配!】
没有在意轰冬美这个醋精,轰炎司可是全心全意专注地看着儿子嗦面,房间里其他人全然沦为了这一场姐友弟恭戏码的背景板。
哦哦哦哦焦冻嗦面的声音真好听,焦冻嗦面的动作真优雅,焦冻实在是太棒了,焦冻天下第一!
轰冬美:令人作藕jpg
屋内一片宁静祥和唯有嗦面的声音抑扬顿挫,直到——
“嘤嘤嘤,冬美姐别揉了我都快秃了!”
轰炎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还盖在轰夏雄的脑壳上无意识地撸着,他就觉得手咋这么酸呢原来是撸多了,他马上分开了那又大又圆的头,仿佛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满脸嫌弃。
“过…过分了!姐你偏心,你对轰小冻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对我就是这般冷漠无情,亏的我在你失踪的时候哭的肝肠寸断(司:请学好国文再说话),我待你不薄啊姐!你咋回事呢?做兄弟不能厚此薄彼!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本来就不是好吗。”轰炎司声音凉凉,“是不是又偷着看《少年jump》了?戏多的毛病改不了了?”
轰夏雄立刻停止发骚,他咋忘了他老姐昔日是何等凶残,现在看来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轰炎司其实并不如轰夏雄所认为那般冷漠,正相反,他对于这个这辈子在轰冬美面前活泼地过分的儿子同样也是操心的。
安德瓦用那种总能刺激到人的态度对待轰夏雄的时候他也在场好几次,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回过头来这孩子就没少在自己和轰灯矢面前哭过。
还有几次被安德瓦训斥过头后,轰夏雄一个人躲在院子的沙坑里捶打着沙地,要知道沙子成堆压实后硬度是很大的,轰炎司恰巧路过看见弟弟一个人把幼嫩的手指砸出血后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发出低低的呜咽,生怕被什么人捕捉到在意的样子。
这样的事他看过不止一次,仅仅在他来到这具身体半年时间里。
轰炎司的心也是肉做的,不像是过去安德瓦那样三天两头不见面,他和轰冷、轰灯矢还有轰夏雄几乎是每天呆在一起,感情自然深厚,他表面没有多大反应,但是心中是不好受的。所以他接二连三代替自己的家人出头,反抗安德瓦。
看着他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轰炎司有一种自虐一样的快感。哼死老头你也有今天,他看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满是愉悦。
只有切身体会过身为弱者在暴力面前的忍气吞声,才明白自己曾经的那种宛如恨其不争的高高在上是多么愚蠢和可恨,因为实力尚弱之时就已经身陷囹圄,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的时候,这样的人眼中看到的更多是迷茫而不是什么已经铺好鲜花迎接自己的康庄大道。
沉默、接受、下弯的脊梁,不是他们的退缩而是像土地一样在接受过开垦后,等待着未来能有收获的一天。
轰夏雄如此,曾经的轰冬美亦是如此,能含泪挺过来的,无论哪一个孩子都会是他的骄傲。
轰炎司隐隐表现出的情感或许轰夏雄他们是感受到了,所以在那半年时间里他再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