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冷走后,轰炎司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微微抬头用斜视的角度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等着对方叭叭,做足社会大哥人狠话不多的样子。
安德瓦嘴角抿成一线,又来了,轰冬美曾经给他带来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
他摆出了相似的表情,暗叹这狼崽子的野性更甚,起先的乖巧不过是对着母亲和兄弟,现在一到和他独处就忍不住暴露本性了,这般阴鸷暴戾的气场还真想不到会从一个孩子身上看到。
不快的情绪呼之欲出,安德瓦沉着语调问:“三年里都去干嘛了?”
而轰炎司想也不想生死看淡地作答:“拯救世界去了。”
对方玩闹的态度显而易见刺激到了高傲的男人,他面色不善气息火热,“轰冬美,谁给你勇气让你在我面前变得如此放肆的?”
“梁静茹,一个种花家的女歌手,她的《勇气》唱得不错。”
受到警告后轰炎司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复在安德瓦脆弱的高压线上左右横跳,他听到对方生气的语气心情似乎大好,电视上看到采访欧尔麦特的片段都让他觉得这人眉清目秀生的极为阳光开朗。
“我不想和听你的胡言乱语!”安德瓦的火胡子都被气出来了。而轰炎司还是一副倦怠的样子,仿佛在问:你是哪位弟弟安敢在我面前饶舌?此时安德瓦是确定了,他这个女儿从骨子里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异。
毫不客气的质问被安德瓦丢了出来:“你到底是谁?给我认真回答,我不想动用其他的手段,到时候在外面闹得你我都不好看。”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听的轰炎司360度无死角暴躁。
轰炎司此时终于大发慈悲愿意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反问道:“怎么连女儿都要怀疑?”
“合理的猜测而已。”
“嘁。”轰炎司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身上那种惹人厌的控制欲又在作祟,也准备好回来后接受安德瓦的拷问。
但是转眼间又想了想,凭什么自己要受他摆布?本少爷真是给他脸了,切!
轰炎司随即调整了姿势,让身子以更放松一点都不客气的样子躺回床上,双眼自是看也不看对方,甚至他还有闲心悠哉地换了个电视频道。
老子咋地,干你屁事?
“轰冬美,我在问你话!”
“呀,您不是知道我是轰冬美吗?明知故问是嫌双方时间太多了吗?”他就是不想好好回答,对于自己的雷点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怎么惹安德瓦生气这事上他出生就是最强王者。
「阿司,你还好吗?」轰冬美感受到自对方心中源源不断生出的凶恶意,担忧地问着自己的兄弟,「……我来吧,阿司那么讨厌爸爸,我给他说。」她起身准备接手。
【坐下!常规操作你急什么?好好学着老子是怎么和这种眼镜长头顶的家伙说话的!】轰炎司回绝了她的建议,继续了之前和安德瓦之间火|药味极重的谈话。
他不作答,反问安德瓦:“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你刚刚不都看见了活的好好的。而且你的弟弟轰焦冻可是拥有半冷半燃的个性,他和你这种人不一样,离他远一点。”
轰炎司自动无视他后半句话,烦躁地舔着虎牙,“我哥轰灯矢呢?怎么没看到他?”之前碍于轰冷和小孩子在场他没问,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悄然而生。
像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安德瓦哼哼了两声,“不知道,去年留了封信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