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亚修斯和涅罗安却在这样遥远的距离里对视。可怕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分别陪在两人身边的布鲁图斯和琼安都是莫名其妙。
他们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发什么呆,空气和天窗有什么好看的?还看得如此煞有介事,甚至布鲁图斯还觉得银发将军有点怒气冲冲。
他们不了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亚修斯和涅罗安,两人同样优秀的事例让他们能够轻松看见遥远对面男人脸上每一个变化的细节。
拉锯和对峙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先耐不住的竟然是一向沉稳如山的亚修斯。
银发将军没有十二岁之前的记忆,然而从十二岁被苏拉科从希腊带回来后,他就从来没有遇见过能和自己抗衡的人。就算是尊敬强大的父亲大人,也和他不一样。
他从小油比平常人更敏锐的五官,更快的速度,和更强大的力量。他的记忆力惊人,几乎过目不忘。视力更是不可思议,两军对垒时相隔千米便能看见敌军主将。
熟悉他的部下和周围的亲人都惊叹于他的天赋,称他是众神选中的孩子。
亚修斯一直在寻找和自己一样的人,但几年来的南征北战,他几乎走遍了整个地中海,都没有发现哪怕有一点和他相似的人。
却没想到……今天在这群卑微的角斗士,他竟然看见医务室里的男奴,在向他挑衅。
亚修斯确定,那男人和他一样能通过校医院的天窗看见自己。
几年来一直追寻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休斯并没有感到任何预想中的医院,而是无法理解的愤怒。
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从那个低贱男奴身上散发出的——
甚至不可否认他还有些恐惧,他竟然恐惧一个奴隶?亚修斯无法原谅这样的懦弱。
浅蓝色的眸子凝成让布鲁图斯不寒而栗的坚冰:“带我去见见那个男奴。”
布鲁图斯今天一天呆在银发将军身边受尽折磨。他心里把那些说出传言的家伙骂了无数遍。到底是谁说银发将军脾气好的?这样算脾气好?那些家伙都是受虐狂吧!
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可不敢表露,生怕阴晴不定的银发将军一个不高兴,徒手捏死自己。他毫不怀疑战无不胜的漂亮男人有这个能力。
他唯唯诺诺的恭敬转身,带亚修斯去医务室。
还没走出布鲁图斯的豪宅,就看见他贴身带着的男奴亚力克握着小小的竹筒急匆匆穿过长廊向亚修斯快步走来。
“大人,我恐怕您得快点离开这里。”亚历克在亚修斯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主母克蕾西娅大人病倒了,卢修斯大人请您快点回去看他。”
亚修斯顿住角度,蹙眉转头:“母亲大人病倒了?为什么?”
他记得自己养母身体一直健朗,怎么会忽然病倒?
亚历克面露难色,他不太愿意说出信鸽传来的内容,但他没办法像亚修斯撒谎:“卢修斯大人传来的信件上说,好像是因为您……”
“因为我?”亚修斯眉峰拧得越发紧他们,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因为自己病倒。
“因为您……因为您和阿瑞德大人以及他的希腊男妻走得太近了,克雷西亚大人从西西里度假回来,听见坊间流传的不雅传言,就……病倒了。”
“严重吗?”亚修斯神情凝重。
养母一直对他视如己出,亚修斯对他的感情不紧有恭顺,还有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爱。这份爱现在凌驾于对涅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