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以后,厅内的光线暗下来,四阿哥起身准备去侧厅,却发现她轻轻动着脑袋,似乎因为毛披风贴紧下巴有些不适。
见她眉心轻蹙,四阿哥来不及多想就伸手帮她将披风往下压了压,指尖不小心触到她下巴上滑腻的肌肤时,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的缩回手。
等到人重新安稳下来时,他本该立刻离开,却不由自主的在原地顿足。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出了会神,在她抱着披风翻身改为侧睡时,四阿哥才回过神来。
侧身躺着的人离罗汉床床沿只余一掌宽的位置,四阿哥想了下,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轻手轻脚的搬过椅子放到附近坐下来。
这种光线下,也不适合做其他事,克制自己不要一直盯着她看的四阿哥干脆将胳膊抵在床沿,以手撑额闭上眼。
温暖的大厅里静悄悄的,一时间只听到二人细微的呼吸声。
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雅花香,四阿哥也开始有些睡意,然不等他睡熟,放在床边的另一只手忽然一暖。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和带来的温度,分明是她的手,四阿哥心头一震,一时不知要做出什么反应。
感觉手被握紧往上拉去,四阿哥被动的放任着,随后感觉到指背贴上更加柔软的肌肤,猜到那应该是她的脸颊,一股热意从耳后蔓延到脸上。
这一瞬,时间似乎被无限延长,四阿哥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待他从这种慌乱中透着无措,无措中透着喜悦,喜悦中透着期待的复杂情绪中回过神,发现她再没有其他动静。
眼睫轻掀了几下后,他终于睁开眼,这才发现,紧握着自己手的人好梦正浓,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被动贴在她颊边的手动了一下,他到底没舍得抽出手,盯着她握住自己手的画面看了一会,复又合上眼。
重新闭上眼后,他脑中杂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才陷入睡梦中。
睡够以后,言晏晏无意识的贴着脸旁的手蹭了蹭,等反应过来不对时,慢慢掀开眼帘。
刚睡醒时她脑子还有些混沌,愣了一下后才赶紧松开被自己捂得发热的手,抱着披风坐起来,就发现坐在旁边睡着的人。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的言晏晏倒没有大惊小怪,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后,觉得有些热的她将披风掀开。
坐着醒了会神,感觉从门缝隙有风吹进来的言晏晏顺手将披风给坐在椅子上睡着的人披上。
“这是做了什么美梦呢?”
给他盖上披风时,言晏晏注意到他面上温柔浅笑的表情,低声道。
从屋里暗淡的光线,言晏晏猜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她小心的挪到另一个方向想要下去,余光却见他忽然直起身。
“你醒了?”言晏晏动作一顿,轻声道。
四阿哥低头扫了眼身上带着馨香的白毛披风,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
“方才做什么好梦了?”言晏晏下地后笑着问。
四阿哥沉默了一会,抿唇道“忘了。”
“苏培盛。”注意到她往桌子那边走,四阿哥开口朝外面唤道。
不多时,苏培盛便端着烛台推门进来,厅内瞬间亮起来。
“奴才来。”余光看到她准备去倒水,苏培盛将烛台放下后,立刻过去拎起放在小炉子上的铜壶倒了两杯水。
言晏晏端起茶杯捧在手上坐回罗汉床上,吹着喝了两口。
将铜壶放好后,苏培盛将另一杯端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