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思考太久,阵法传来强大的吸力把猫目石体内所有的灵力卷席一空,在白光散去的霎那,黑杰克冲上前,只看到一只小猫倒在猫目石原本的位置,已经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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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屋的早晨总是亮得很快,初桃起来洗漱,却看到置屋的妈妈桑早早就拿着烟杆倚在门框上吞云吐雾,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不屑,“那个男人昨晚又来了吧?”
初桃心里一跳,嘴里却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妈妈桑都抖了抖烟杆,懒得揭穿她,“连你的初夜都买不起的男人,居然还妄想他做你的老爷,这种梦还是晚上再做吧。”
初桃讨厌她总是自以为是的姿态,反驳道“琥太郎已经与我说好了,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一口灰色的烟雾从妈妈桑黑红的嘴唇吐出,她眯起眼睛,“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气相信这种鬼话,现在已经今日不同往时,他早就不是那个有钱家少爷了,连看你的演出都竭尽全力了,估计过段时日就不会来了吧。”
不,他一定会来的。
然而却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反驳
妈妈桑说的是真的,你的少爷早就不是少爷了,他不会为你付钱了
好可怜,要被抛弃了
不会的,琥太郎他绝对不会!
妈妈桑欣赏着初桃咬着嘴唇无力反驳的姿态,美人连生气的时候都是美的,青春是她们最美的时候,曾经她也如同初桃这般美,每次出场都是全场瞩目的对象,只是岁月无情,现在她已经变成置屋的妈妈桑,劝导这些年轻单纯的艺妓。
只是,她总是装不出和蔼的假面,因为内心已经如针扎般嫉妒,带着几乎扭曲的恶意,欣赏这些美人走向绝境。
几日后。
藤泽琥太郎果不其然如妈妈桑所说再也没有来看她跳舞,初桃等得焦急,终于在一个雨夜,看到琥太郎暗藏的信号,她晚上悄悄留了门,方便他进来。
爱人的身影一出现,初桃已经按捺不住冲动投入他的怀抱,几欲落泪,“我好想你。”
“初桃,我也很想见你。”男人激动的亲吻她,“对不起,父亲的店铺出了点事情,我一直在处理。”
“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藤泽琥太郎面露犹豫,接着下定决心道“不会多久了,我凑了钱,不久就能为你赎身,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
初桃凝视着恋人勉强的脸色,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在骗你。
他在骗你,他根本没有打算为你赎身
有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种声音从以前开始便似有似无,只是最近突然频繁起来,仿佛有无数幽怨的女人在她耳边低语。
“好,我相信你。”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初桃期盼的那一天还没有来,却先传出藤泽家欠款潜逃的消息。
“所以我说过,那种男人不可靠的,可怜你已经没人要,注定要为我工作一辈子了。”妈妈桑抽着烟杆,眼里流露出真实的恶意,在她眼里,初桃无疑是傻的,自己透露出已经有老爷(注1)的消息,如今已经没有人会为她赎身了。
初桃面容憔悴,衣衫散落,精神恍惚好似没有听进妈妈桑的话语,妈妈桑皱了皱眉头,只当她是打击过度,也没了嘲讽的兴趣,关上门离开了。
殊不知初桃耳边不停有声音在说话
你被抛弃了,那个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