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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路上闲谈
子上,照拂我朋友。而王祥不但是我的朋友,还是我房东,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也对我伸出援手。如果我在你家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跟个大爷一样,那他会怎么样?”所以何元秋做这些事,也是摆出一个姿态来,别闹得最后大家伤了情分。

    他这么一说单樊迪就明白了,也没再阻止他,还觉得何元秋真会为人着想。要是他不说这些,自己估计都想不到。

    何元秋闻言就笑:“没什么想不到的,只是你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就知道周全了。”

    单樊迪反问:“你经历过?”

    “是啊。以前我父亲在行里有些名声,很多吃不上饭的师叔师伯都来投奔他。当时又不像现在到处有旅店,只能住在家里,所以也闹出了很多矛盾。”

    何元秋说的风轻云淡,单樊迪却皱起了眉头。就何元秋说的这样日子,他想想都觉得难受,根本一天也过不下去。所以单樊迪问何元秋:“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苦?”

    “也没有啊。”何元秋感觉自己小时候相比同龄人过得还蛮好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但因为我父亲有这门手艺在,一天能拿回来百十块,我和师兄弟根本饿不着肚子,隔三差五还能吃上肉和细粮,我就挺知足了。还有你别以为师叔师伯在家住就是不好,虽然人多一点住的挤,但他们时常给我们说活儿,叫我们跑腿还给些零嘴儿零用钱。因为我勤快又好学,他们特别偏爱我。”

    当时学手艺讲究口传心授,可他父亲手底下有二十多个儿徒学徒,哪有功夫挨个指点他们,要不是靠着这些师叔师伯,他也学不到这么多手艺。而且何元秋觉得他父亲还是挺疼他的,最后看出来他不适合说相声,还托人情找到了师傅,又给他谋了条生路。要是别的徒弟,可能直接就打发出去自生自灭了。

    看着何元秋的笑脸,单樊迪了然的点点头。何元秋的性格跟他不一样,懂得知恩图报,过得再苦他也只会看别人的好。

    想到这里,单樊迪自嘲一笑:“要是我小时候也能像你一样看得开就好了。”

    单樊迪他妈茅美玲是个恋爱至上的女人,好像一天不谈恋爱日子就过不下去。她第一个丈夫就是单樊迪的大哥茅桥直的亲生父亲,俩人过得还不错,可惜在茅桥直四岁的时候英年早逝。之后她改嫁了几次,但一般三五年后夫妻感情平淡,她就过不下去了。

    单樊迪的亲生父亲是个华侨,来国内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他妈茅美玲,两个人在一起快八年,最后还是离婚了。离婚的时候单樊迪六岁,隔年茅美玲就带着他又改嫁了。这次嫁的那个男的很会玩心眼,擅长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茅桥直准备结婚带着未婚妻来看茅美玲的时候,才发现八岁的单樊迪只有不到三十斤,没去上学还是个能视阴阳的双瞳者。

    那次其实是茅桥直第一次和单樊迪见面,但还是毅然决定收养他,并且一直把他抚养长大。

    “其实我哥和我嫂子对我都挺好的,但我可能生性无情,狼心狗肺,平日从来想不起他们对我好,还喜欢跟他们对着干。一吵架就说恶毒的话气他们,对我的侄子侄女也讨厌的很。他们一出生我就住校了,我的房子从来不让他们进,看见他们就烦。”

    烈日高悬,单樊迪走在树荫边缘,何元秋扭头望向他时,看他一侧脸颊被太阳照着,白皙的皮肤发亮发光;一侧则纳进阴暗的树荫下面,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人就是这样的,一阴一阳,充满矛盾。”何元秋拽着单樊迪的胳膊肘把他拽进树荫底下,冲他微微一笑:“自古难两全,你也不用强求,强求到最后,反而自己难受。”

    “我强求?”单樊迪头一次听人这么说自己。他家的事也不是一个两个人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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