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秋问过汪雷罗才知道,原来单樊迪不但是警方的顾问,还是京城道协的副主席,华国道协的名誉委员,平日里道协会给他布置一些公差,如果没有公差,一般也要去办公室坐着。而且他本身还是茅山派的长老,会接管一些茅山派在京城的事物,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少事儿呢。
何元秋挺佩服单樊迪的,这是全才啊,不像自己,除了道术这一块别的也转不动。
汪雷罗看他闲的无聊,就跟他说:“我师傅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活儿,要不您和我一起去?”
何元秋闲着也是闲着,就和汪雷罗一起打车去了他的雇主家。
这家主人姓宋,是个国企的副总,也是经人介绍才搭上了单樊迪的线。双方沟通过之后,单樊迪感觉宋副总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老宅子阴气重,就叫汪雷罗过来跑一趟,驱散阴气。
宋副总为人挺和善的,何元秋跟汪雷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就在巷子口等候,脸上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确认了是单樊迪的徒弟,便热情的引着他们往巷子里走,还道歉说:“不好意思啊,老宅子了,汽车进不来。”
这一片都是四合院建筑,看的汪雷罗十分羡慕:“都说这里一套四合院值好几个亿呢。”
“嗨,它再值钱,不卖了换成钱,也就是套房子。”宋副总十分洒脱,“主要我家是老京城人,父母都在院子里住惯了,挪不了窝。”
何元秋含笑点头:“宋副总孝心可嘉。”
“也算不上什么,老人年纪大了,就图他们住的舒心呗。”
说着话,三人就走到了一个院子前面,宋副总推开院门带他们进去,进门就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隔着院子正对门口的屋子里出来了一对儿老夫妻,便是宋副总的父母。
双方介绍完,得知何元秋是汪雷罗的师叔,宋副总的母亲就拉着他往院子角落走:“何道长啊,您快来看看,我们家就是这块地方总往上返水。我起初以为是地太潮了,可是找了几家装修公司,想尽办法都没挡住。后来听说死过人的地方受了阴气,就会这样返水,您看看我家这返的是不是尸水?”
返水的角落是左厢房和主屋之间夹角那块地方,因为被厢房挡住,常年晒不到太阳,阴暗潮湿。地上铺着的灰色地砖被返上来的水濡湿,在地砖上形成了一大团深灰色,乍一看很像是环境潮湿而形成的自然现象。
但何元秋跟汪雷罗都是专业的,一进门就感受到院子里的阴气了,走到这个角落,越发感受到了阴气的浓厚。
汪雷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房屋布局,跟宋副总的母亲道:“阴气是重了点,但还不是特别厉害,我念个大日驱阴咒试试。”
说着话,就掐起法诀,口念咒语:“日上双金,极阳无停。驱阴诛邪,吐秽除氛。帝俊太一,令我通真,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伴随着‘啪’的一声,汪雷罗就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袭来。
他脑袋一懵,扭头往后看,就见何元秋在后面沉着脸,用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训道:“帝jun?你师傅教你那个字念jun?不用心的东西,道歉!”
汪雷罗赶紧给主家道了歉,又给神灵磕了头,磕完头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才在何元秋严厉的目光下掏出手机,战战兢兢的查询起来。
旁边宋副总见气氛有点尴尬,急忙打圆场:“何道长你别着急,小汪还是个孩子。”
一直温声细语的何元秋此刻却丝毫不留情面,当着外人的面就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