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y坐在高高的冷杉树上,夜风吹来硝烟的气息。她耳朵慢慢也失灵,只感觉到闷钝的心音。
没多久,她就看不见、听不到、嗅不出任何味道。
她伸手摸自己的脸,冰冷,但还是光滑的。又张开嘴,不好,多出两颗尖尖的牙。
吸血鬼。
misty无声叹息着。她站起来,直挺挺朝下坠。
啪叽。
骨头接二连三又几乎同时碎掉,剧痛持续着。她感觉左边眼眶变冷,应该是眼球飞了出去。
她的意识还很完整,就像漂在上方看自己如何死掉。
但恶魔不会轻易消失。从来都是他杀,没听过谁是自杀的。
所以misty从一滩烂肉慢慢恢复人形。
那对尖牙还在,又尖又硬,似乎没有它戳不穿的盾。
misty仰面朝上。月亮从昏黄变成了清晰的皎洁,呜呜的风里有一股血的臭气。
原来死亡是这种体验。
她打量溅在枯叶上的白的、红的,那些模糊不清的肉糜,觉得除了疼痛和空虚,死没有什么特别的。
拥有不死之身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铛…
铛…
misty听到远方钟楼敲响了零点的钟声,估摸着他们已经离开小岛很远,以豹子般四脚着地的姿势,奔跑在影影绰绰的树梢间。
半小时内,她断了大半个市中心的供电,烧了两家油铺、一家面粉作坊,那条街道几乎成了不停爆炸的火海。
在被credo的剑刺伤前,她刚炸掉曾经的学校的半边教学楼。
credo面色铁青,不允许自己叫出那个名字因为这是对少女的侮辱,面前的只是一匹该死的恶魔,它吞噬了最不该染指的宝物。
misty也不想用人类的语言和credo说点什么。她站在不断崩塌的房顶边缘,隔着四起的火光遥望他。
教团骑士的剑都是特制的,被它划出的伤口愈合得很慢。misty不想那么快又体验疼痛和空虚的味道,她以credo望其项背的速度融入混乱的夜幕。
半路,misty救了个少年。不过不是特地的,她不过是顺手替他掀开压住大腿的房梁。
噢,是他。
misty认出他是当年虐待幼犬的小混蛋。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只见双眼赤红、浑身是血的misty露出微笑,尖利的牙齿隐隐露出。少年身体抖得像筛糠,几乎当场失禁。
好了,现在我完成一件拖了好几年的事。
misty无所谓地睥睨,轻松地略过他,继续躲避天罗地网的追杀。
百米开外。
“他回来了?”气喘吁吁的,credo把捎信人的话复问一遍。
“是的。”
“让他立即行动!”
“遵命!”
这一点不残忍,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credo认真打量一片狼藉的街区,只希望nero可以像他这样放平心态,接受misty已经死亡的现实。
处理被恶魔凭依的市民,这项差事一直交由被精挑细选的骑士完成。对方最好是孤儿,身手不凡的那种。
这是一项肮脏、危险、不可告人的工作。
nero好像天生就胜任。
他以为半夜回来可以继续享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