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窥看你的大脑。但是,我必须把这个非法行医的家伙揪出来。”
“不,您不能去,我不希望您去,前边是死神的坩埚。您如果愿意做我这个罪大恶极之人的天使,我的玛利亚,请替我斩断一个人的锁链,还他自由。”
leonara解开衣领,露出好像细得一握就断的脖子。她把护身符模样的吊饰给了misty。
吊坠是树叶的模样,叶脉纹路很精致。misty在背面看到一个字母,a。后边接着一串拉丁成语,意思是“爱情战胜一切”。
misty愿意做个日行一善的捎信人,但这不是最优先的。
“leonara,要是你的恋人知道我对你见死不救,碰头后只会把我痛揍一顿。虽然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治好你。我净化不了你的血,眼睁睁看你的肉体在一点点腐坏。”她按住修女的肩膀,直直望入她眼里,捕捉踌躇不定的光点。
“我得让这位a先生尽量心里好受些。所以,你只管告诉我,谁在你布善的修道院行医,让施主、神父还有唱诗班的孩子染上这要命的绝症。”
“您真是…哎。”修女缓缓合上眼睛。她笑起来天真而腼腆,好像从来没有遭过罪。
“听着,我不介意再插你一次。”misty可不是会循循善诱的绅士,她的温柔有限。
“您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修女像是总算下定决心,枯黄的脸上没了苦楚。
misty第一反应是20岁,然后又往下减了2岁。憔悴的面容真的很显老。
“我亲眼看到phil linton第8任市长被枪杀在人民广场。第10任任期不满就被市民轰下台。第14任总算是个出色的公仆,他的孙子去音乐学院深造,我就是她的导师。过了二十多年,我到了退休年龄。但我觉得自己对音乐的探索还很肤浅,便试着组建一支乐队。我失败了,但我又发现自己更适合教小孩。意识到这一点花了我七年。我最终回到了故乡,phil linton,回到亲生父母将我遗弃的地方。”
misty盯着她,怔然开口:“osborn修道院…”
“我是唱诗班的总指挥、编曲,leonara。”修女向她伸出手。
misty没心情和她握住,问:“发生在osborn修道院吸血鬼病变…我读取到的这些,是至少50年份的记忆?”
“断断续续的,是150年。那时候肺结核是医不好的,但他说能救我。我以为自己被眷顾了,能一直好好的、虔诚的、一心一意的过每一天,永远不会恶变。比我活得更长久更健康的幸运儿也实际存在。”
misty脑袋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极度深寒的噩梦。
“osborn,吸血鬼,恶魔的力量不是良药,这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misty使劲甩自己面颊两边各一个巴掌,她的眼神重新凝聚,“不行,我一定得逮到这个王八蛋把他吸个精光!”
修女诧异,想要说些什么。
misty不耐烦地甩手:“我不一样,我不怕变脏!”
这在修女听来是一种鲁莽的善良。她已经把自己的遗愿托付给了misty,没什么可遗憾的。
修女重新睡回床上,双手安详地交叠在胸前。
“那位医生,虽然这不是真正的身份。他给予我们的并不只是另辟蹊径的药到病除,他没有不周全地忽略这个行为所种下的隐患。他给予我们新生,也给了我们诅咒。如果不幸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