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ro一下子腿软,瘫坐下去。
她从不主动干坏事,更不可能干傻事。但惊人的现实却几乎打碎了nero对她的全部认知。好像从她编织的幻梦中猛然醒来,而且是被硬生生拽出来的,粗暴得他几乎连惊叫一声的余地都没有。
在nero孤零零地呆在痛苦中,时间过了那么一会儿后——可能对于他来说超过一个世纪——misty毫无征兆地把头抬起来,她睁开眼睛,阳光在深绿的瞳孔中洒入生机。
“我做了一件…是两件傻事…”
nero怔愣地望着她,却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但她确实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他颤抖着握住她带伤的手腕,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那么第二个错误又是什么?nero凝望她,不知为何自己竟然能这么快平静下来。
可除了沉默端详随时都可能再阖上眼睛的misty,nero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是要我一切重来,还是要我重蹈覆辙…?”
她好像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望着天自言自语。nero立刻又抓紧了她,希望她能转头看自己一眼。
那双眼皮稍微跳动一下。
但nero没有如愿,misty只是吃力但非常坚持着慢慢站起来。他急忙扶起她,感觉她的体温已经下降到濒死的极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实在无法忍受,开始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吗?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misty却用一种掺杂后悔的哀伤眼神望着nero。他看上去十一二岁的模样,又可能体格发育得早,实际年龄不超过十岁也说不定。
“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啊?你也好,那孩子也好…”
misty再想叹一口气,但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在不久之前,当她跑得筋疲力尽后,又把指头咬出血,重力阵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她情绪太混乱了,以为是血不够,她冲动地划开手腕,心想自己再不济也有一定自愈力。
血一直流、一直流…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由自主地,沿着河道来了这里。总算冷静下来,用仅剩的时间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男人的能力是时间系,也可能是幻觉系。前者的话要单人突破非常困难,她没有类似作战经验,完全摸不清门道。她不禁有些绝望。
可如果是幻觉系…
misty心想要是是幻觉系就好,最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就是自我毁灭,完全否定虚构世界以强制性脱离。
那我这么做反而是正确的。她垂眼看向还被nero紧紧握住的手腕,无声地冷笑起来。
首先,nero不能喜欢自己。
然后,noah不能出生。
misty用这两个观点,完全性地否定这场荒诞的遭遇,无论再重复多少次,她都不会转念。
我们就比比谁的头更硬吧。
她陷入一种疯狂的偏执,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给自己筑起的死胡同。就这样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nero,坠入冰冷的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