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nero低下头,又接连扣动扳机。
“你骗我。”
“misty!”
nero的勃然怒吼和空膛的声音同时响起。
而misty已经站在他跟前,像是施舍者般哀悯地垂目。
她把眼泪都咽下喉咙,肺快被淹了,几乎喘不过气。克制悲伤的感情是十分痛苦的,她必须用尽全身力量才能保持站立,用尽量平静的目光,默默看他。
nero放下失去威胁的blue rose,被她盯得心像被风筝线捆紧,随时都要四分五裂。
“你根本不愿意看到我离开,为什么要撒谎?”她说这话时眼里有火,又似乎随时会委屈得哭出来。
其实misty本来想大声叱问,但硬生生把窜到喉咙眼儿的咆哮硬压下去。她吸吸鼻子,又换了个问题:“今天几月几日,我是14岁,还是15岁了?”
nero有些恍神。他似是近视了,微微眯起眼睛。
“15…”nero抬头盯着她,再把时间如实表述。
离那个早晨的日期,已经超出了一天。
立即,misty瞪大眼睛。“不可能!”她几乎尖叫出来,脸色像月光一样惨白。
nero不解她为何如此激动,但目睹她一下子簌然泪下,立即心疼。站起来,伸出手,可发现恰好是右手,他身子又猛地一顿,急忙缩回去,贴紧了墙。
misty用手背把眼睛揉了两下,她振作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快。这是性格使然的结果,她会独自哭个一天一夜,但现在有两个人陷入困境。
眼神蓦地一沉,她蹲下去,一把抓起他的右臂,一面观察一面吩咐:“nero,你仔细把你右臂受伤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她态度转变得太快,nero甚至忘了抵抗。
小小的擦伤,并不是那种连一个月都好不了的伤。misty检查后,陷入沉思,她努力让每一根神经都保持正常运作。
不出意外的话,在她来之前,这个世界的自己就已经“搞砸一切”,她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情不自禁地,misty冷笑出来。
“misty…?”nero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右臂,面露担忧。
她只把他的右臂放下,坐在他旁边:“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这话不对。nero紧抿一下嘴唇,刚想开口,misty却开始笑话他:“话说回来,你真是大惊小怪,你就为这点伤想要弄死我?”
“…对不起。但我不是…”
“我知道。”misty叹一口气,一手扶住头,偏过脸看他,“你别再对我说谎,我辨得出来。”
她深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中露出宁静又梦幻似的光彩,像一片草原的海。被她看着,nero觉得自己是被重视、被怜爱的。
顿时,他觉得那个趁对方睡着而想入非非的自己很可耻。
风既是抓不住的,也是不能被玷污的。
“我…”nero看着她,慢慢说出自己受伤时的场景,“我当时顾着检查沿路的记号,以防丢失。但一群恶魔来了,我见过的品种,可能是一种变异蜥蜴。我没留神,被其中一只的爪子抓到一下。”
“然后呢?”
“我突然有些发晕,脑子热起来,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回过神,我已经把那些恶魔撕烂了。”
“撕烂?”
“我没把red queen带身上,一直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