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接受这一点,misty又死了一次。没有惊讶,也不觉得疼痛,任那些丑陋的蜥蜴撕扯她、啃咬她。
misty还能控制颈椎,所以她转过头,看着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木屋。如果她发出丁点儿惨叫声,nero一点会听见,他会冲出来,立即杀红眼。
没有这个必要,这个世界的他更希望静静地离开,像一颗不会破土的种子沉睡于黑暗。
但他已经在自己心里萌芽,她也扎根在他的土壤。
她闭上眼睛,又一次被时间的潮水冲走。
过去不值得吹嘘,也不值得垂泪。成长是那么自然的事情,摔几个跟头,糟糕的事经历多了,人就得到成长。
当misty从水里,看见绿色的油状液体浮到水面,聚成浮萍的模样,她稍作回忆,想起这对应何年何月,之后会出现何人、发生何事。
但这次我试着不抵抗了,我希望与你握手言和。
misty双手交叠合于胸前,在缺氧的极限到来前放空身心和灵魂。
她要把自己变成一张白纸,尊重时间的笔触,把自己描绘出该有的模样。
当nero的呼唤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叠,misty脑中只有命中注定这四个字。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命运啊。
她呼进冷冽的空气,重新得到力量的身体支持她独立站起来。
“nero…”她抬手按在他胸膛,示意自己先解释。
“我没事,也和工作没关系,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但现在我想通了。”
nero反复端详她的眼睛和表情,仍是不愿相信。喷泉池里的绿色液体分明是恶魔的血。
“好吧…”nero嗫嚅嘴唇,提醒,“你浑身都湿透了,该换一下。”
“我无所谓。”
“可…”
“这样才好,我能冷静。”
贴在他胸口的手还没放下。misty感觉他的心跳并不安稳,却反而感到梦幻般的喜悦。
她问他:“如果我说承认自己确实被袭击了呢,被恶魔?”
nero眉头立即皱得更紧:“告诉我那家伙在哪儿,我去处理。”
你真是只晓得跟我胡来啊。misty心里这么笑他。她嘴角也跟着翘起,像收到新年礼物的孩子那样纯粹的高兴。
nero看她这么笑着,把头靠在自己胸前,心里震颤起来。
她已经被恶魔吓得精神错乱了吗?
nero脑子里净是类似想法,他敢都不敢朝另一个更为暧昧的方向猜疑,那会成为一场空欢喜。
这么不情不愿又强迫自己接受这一点,他一动不动,让misty一直靠着自己。
agnus一出神殿大门就看到几乎融在一起的两个人,其实是因为光线缘故。他发出惊呼,又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阴悄悄原路退回去。
misty听着agnus的脚步声,问nero:“你怕吗?”
nero从来都觉得除了misty外,技术局里没正常人。他不屑地反问:“怕什么,agnus?那个神经质的科学家?”
“我也不怕,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misty慢慢把头抬起,用双手把nero脸上的蔑意转成惊讶。
nero怔怔地垂眸,不确定她捧住自己的脸是不是要把他的头扯下,再朝他脑门狠狠一撞。
“misty…?”他小声地不安开口,声音更像一团含糊不清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