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愣,有纱没愣。
有纱笑得十分友善,上前把鼬从止水怀中抢了过去:“孩儿他爸,你带鼬去洗刷。”
阳生像只鹌鹑似的,温驯无比的点头,然后抱起鼬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有纱微笑着:“来,止水,你想怎么死?”
止水一头冷汗:“妈,等一下,那是意外啊!”
有纱随手操起一旁的扫把:“什么意外!你这么小点就不学好,我今天不让你长个教训,我也不用当你妈了!”
这要是别人家的小孩,有纱也会觉得是意外,但她自家这个,一向就比成年人还要精明成熟,什么意外放他身上,有纱都要仔细掂量下到底是不是意外。
止水被有纱追得满屋跑,他觉得自己快冤死了:“妈,你就算不信我的人品,你也要信我的智商啊!我就算真想对小布丁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我也不可能当着你们的面做吧!”
“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有纱怒道:“好啊!你知道得还挺多的,这些不良的东西你到底从哪儿知道的!”
抱着鼬进了洗浴室的阳生吐槽道:“止水也知道自己的人品不值得相信啊!”
鼬稍稍推了推阳生,温声道:“请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洗刷。”
阳生自我评估了下照顾小孩的能力,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稳妥可靠的小孩,选择了相信他的判断,将他放到了地上:“那你自己洗刷吧!我不太会照顾小孩子。”
鼬仰着头看着他,委婉的试图探听止水的事情:“您是止水桑的父亲不是吗?”身为人父,怎么会一点照顾小孩的技能都没有?
这是鼬第一次对某个人感兴趣,也是他第一次去打听别人。
阳生摆手道:“止水他哪用我照顾啊!那小子从会说话走路以来,就机灵得不得了,尤其是人情世故上,我跟有纱两人捆起来都比不上他一半。”
与自己一样,又截然不同的天才吗?鼬这样想着。
阳生出去了。
鼬拉了个凳子过来,站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下意识的用手指碰了碰嘴唇,神色有些奇异。
等鼬洗刷好后,出去时,看见的是坐在坐垫上,揉着被扯红的耳朵的止水。
鼬走了过去,歪了歪脑袋,眼里满是疑惑,小小声的问:“有纱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
止水看着小小的鼬好奇的神色,整个人都僵住了,干笑道:“哈哈,因为我抱着你又蹦又跳的太危险了啊!”
鼬不满道:“我不蠢,止水桑,有纱桑明明是因为你亲”
止水赶紧捂住鼬的嘴:“小布丁乖,快点换个话题,清晨一顿揍我还能当是活动身体,两顿就太惨了点!”
鼬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挡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十分温驯乖巧,他拉开止水捂着自己嘴的手,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昨晚,谢谢你。”
止水愣了愣:“你记得啊!”
鼬失笑:“我只是睡迷糊了而已,还不至于失忆。”
止水有点意外。
他到不一定认为鼬不记得了,但昨夜缩在自己怀中哭了的事,他以为按照鼬这个小大人似的性子,肯定会不好意思提的,没想到鼬却这么坦然。
止水转而又想,或许,正因为是这样小大人似的性子,才能如此坦然吧!
小孩子身上普遍有的爱面子、别扭、逞强,在这个孩子的身上都找不到。
有纱和阳生都是精英忍者,如今正是三战时期,留在村内的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