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这样的人才,偏偏是前明遗孤。本以为他看出夺嫡之心便要大谈如何夺嫡,谁料他突然话锋一转,又讲银钱人才之事。如果不是前明遗孤,这样的人未尝不能委以重任,胤禛在心里可惜着。
“戴先生这样说,想来是胸有成竹,何不细谈?”胤禛让苏培盛扶他起来,在背后垫了个引枕,自己则是微前倾身子,眼神专注,看着是对这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这样,明明是让朱佑樘入网的谋划,偏偏让胤禛恨不能与他秉烛夜谈,引为知己。甚至,胤禛高兴了还让朱佑樘坐到床边谈话,完全不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暴起行刺似的,只怪朱佑樘这具身体确实看着弱不禁风,怕是比弓马不娴熟,只得弓四力半的胤禛还玄乎。
直到掌灯时分,胤禛甚至想拉着朱佑樘抵足而眠,同榻而卧。
“爷,您忘了您还病着。”侍立在侧的苏培盛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苏培盛纳闷,爷今日怎么总忘了万岁爷交代的任务,还不提防那前明余孽。
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装病这回事的胤禛:“……”这个奴才今日怎么这么碍眼呢!往日的机灵劲儿叫狗吃了?
朱佑樘只好起身告辞,让人领着去府上幕僚常住的院子。
看着朱佑樘跟着人走了,苏培盛担忧自家主子这一天应付疲累,才躬身问道:“爷,喝点参汤吗?奴才去吩咐小厨房备上。床铺下垫的冰该化了,奴才这就叫人来换了被褥。”
胤禛把背后的引枕丢了过去,引枕正砸在苏培盛脸上,他也不敢躲。
“没眼色的东西,爷现在怄得慌,不吃那些汤汤水水,叫人来换被褥,你滚出去。”即使生气,但因胤禛天生带笑,嘴巴噘着,看着却颇有些可乐。
没眼色?这可把苏培盛吓着了。他左思右想还是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从头到尾都是忠心护主。反倒是主子一直像昏了头似的。可一个奴才,哪敢编排主子的不是,只能顺着主子的话承认自己没眼色,然后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等苏培盛滚出去,胤禛才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他怎么就姓朱呢。”
————题外话————
韩子高:我叫韩子高,是个男人!却活出了玛丽苏的最高境界!看我这盛世美颜苏遍天下
卫玠:你们见过被看死的男人吗?不好意思,那就是我。
陈文帝:朕就想立男后怎么了!你们这些没事闲得蛋疼的大臣都闭嘴!
胤禛:苏培盛,瞎说什么大实话!
朱佑樘:看穿不说穿,请开始你的表演!
这篇文就是想把我喜欢的两个历史人物凑一起,而且这个设定让我觉得矛盾冲突更容易展开,仅此而已。至于正德的存在嘛,孝宗需要一个难以弄死老四的原因【滑稽】,解决当时满汉矛盾的契机,顺便让复明这回事和平演变。
为什么有传说乾隆是汉女所出或者姓陈,这就是当时汉族的自我慰藉。
对正德的评价:明自正统以来,国势浸弱。毅皇(武宗)手除逆瑾(刘瑾),躬御边寇,奋然欲以武功自雄。然耽乐嬉游,昵近群小,至自置官号,冠履之分荡然矣。犹幸用人之柄躬自操持,而秉钧诸臣补苴匡救,是以朝纲紊乱,而不底于危之。假使承孝宗遗泽,制节谨度,有中立之操,则国泰而名完,岂至重后人之訾议哉。
看得出来,这位对孝宗评价比正德高,一个人经历了死而复生,国破家亡肯定有变化。所以,这里的正德肯定有变化。
谁说受脸一定受,性格强势决定攻受【摊手】。我也不想朱佑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