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需要在一个被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前朝余孽面前做戏吗?并不需要。
朱佑樘越想越觉得马车里闷热得厉害,想出去透透气,免得被蒸熟了。
意识到朱佑樘想跑的胤禛又加重了禁锢的力道,嗓音沙哑:“别动,我只有你了。”
这一句彻底击溃了朱佑樘的防线,曾几何时,母妃死了以后,整个宫中他也是只有祖母可依靠了。
胤禛和自己,原来他们都一样。
这一回,朱佑樘主动回抱了胤禛,直到后背湿了一片也没有松手。他不知道胤禛这是为谁,为十三弟还是为他自己亦或者为刚才的后怕。
这是朱佑樘第一次见识胤禛的脆弱,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这个人总是太倔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脆弱。哪怕后来德妃偏袒幼弟十四,儿子弘时忤逆,伤他至深。
比起露出伤口,他更热衷于把自己装成一只刺猬,带着满身的刺也要倔强地掩饰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平复了情绪的胤禛才放开了朱佑樘并开口道:“外衣湿了,换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朱佑樘看着胤禛盯着他后背的眼神有些想逃,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不……不用了,我回府再换。”
“三月倒春寒,若是着凉染了风寒有你受的,快换了,别磨蹭。”胤禛有些不悦地看着不配合的朱佑樘。
在朱佑樘换衣服的这档口,胤禛才注意到朱佑樘这具身体的脖子上有一小块红色印记,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烫伤的一样。
于是,不顾朱佑樘反对,胤禛有些强硬地扒开他的衣领查看那处“伤口”,胤禛忍不住上手碰了碰还问道:“怎么受的伤?”
胤禛的手指触碰到那一处的时候,朱佑樘忍不住浑身颤栗,仿佛一股电流顺着胤禛的手指钻了进来。
从小到大,朱佑樘的后颈肉这种敏感地方除了亲娘还真没人碰过。当了皇帝后,就更没人敢碰了。
这具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记,朱佑樘也搞不清楚。看着朱佑樘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胤禛又伸手揉了揉还问他疼不疼。
“我小时候很淘气,经常会磕着碰着,佟娘娘……”胤禛说着又陷入久远的回忆里。
朱佑樘静静听着,默不作声。他知道胤禛原本是不叫养母佟娘娘的,只是后来传入生母德妃耳朵里,他就一直只叫佟娘娘了。大约从那个时候开始,胤禛和德妃之间总有些抹不掉的裂痕,这裂痕随着时间越来越深。
朱佑樘有些唏嘘地看着胤禛,也许他比胤禛幸运,生母纪妃是慈母,他和生母的感情一直很好。
胤禛的失神也就是片刻,即使回神他依然揪着朱佑樘的衣领没放开。
大概是刚才失神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朱佑樘的衣领被胤禛扯得有些大开,甚至隐约能看到有些轮廓的蝴蝶骨。
鬼使神差地胤禛就问道:“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口?”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检查。
那白如细雪的脊背又和之前无意中听到的活春宫交缠,诱惑着胤禛去想,不知道朱佑樘动情时的声音该是如何美妙。
这般想着,胤禛的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这大概就是禁欲多年以后,突然被刺激被唤醒了心底深处的渴望,这大约和治水一样,堵不如疏。
一旦放出欲望这只凶兽,就会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朱佑樘被胤禛的眼神吓到了,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会被占便宜。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