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宫冷清,不管是地方还是住在这的人都清清冷冷的,万千年都没变过。
他推开自己寝殿的门,才关上门,身上原本平和的气势骤然一变,“谁在那里?”
“出来。”
随着润玉的怒斥声,原本隐藏着自己气息的人把气息徒然一放,其实她就站在内殿的屏风后。
感受到这股气息,润玉崩起的神经渐渐放下,“穗儿?你在等我?”
此刻的穗禾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嘲弄,更没有喜悦,她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隔着十几米望着润玉,“我为何来此,殿下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的。”
她来要个解释。
有些事当时想不通,可事后仔细一想,才发现其中有多少自己没注意的弯弯绕绕。
润玉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要那个婚约继续下去,所以才没有去结识锦觅,所以才任其与旭凤相处。他到底有什么倚仗能保证最后能抢回锦觅?
今日之事不出几时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利用,就不怕她翻脸吗?还是说他已经不需要鸟族了?
不,不对,还没成事就卸磨杀驴不是他的作风,他不是要推开鸟族,而是要绑住鸟族。
润玉听着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她又想歪了。
在她脑中,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阴谋诡计,都会是和权利和锦觅有关,可他明里暗里做得那么明显,她却选择视而不见。什么时候起心里眼里都是她了,可她的眸里却还是干干净净——他不允许。
想着,他心中徒生一股火气。
抬脚走入内殿,绕过屏风后就看见她直直的站在那。
润玉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本想温和的把事情劝过去的决定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边走边笑道:“穗儿,你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这千年来就真的一无所查吗?你可见我对旁的女子如此过?”
“对,今日之事我是故意为之,可若我不这么做,只怕千千万万年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等到他话落,他已走到了穗禾跟前,两人气势碰撞着,只见他叹息一手,猛然把一只手按在屏风上,低头看着穗禾的眼睛喃喃道:“穗儿,我是个男人……”
面对喜欢的人一直的无视和误会也会发狂的。
曾经也是有死心塌地爱过一个人的穗禾哪怕现在心中没有爱,可也觉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傻白甜。被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她那能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可就算是明白他的意思,穗禾还是呆愣了片刻,穗禾嗤笑一声,仰起头用锐利的眼神与润玉对视,“殿下,穗禾早就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而这个世界用事实教会了我抛却天真。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喜欢我这件事吗?我不是荼姚,也不会当荼姚。”
穗禾的冷笑,以及她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刀在往他心里插,他忍着心尖的疼痛,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道:“你我相识两世,都见过对方最丑恶的一面,若是前世的我自然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子。可现在的我已经历过人世间种种背叛与欺辱,早已不是从前的我了,这样满腹肮脏的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能做最真实的自己。”
“重生后不久我入了心魔,也在那次里我斩了心魔,彻底放下了锦觅,接着我每日每夜的梦见你,又与你在那个梦境里看着那对凡人度过一生,那时你便住进了我的心房。接着你我做了好友,可在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日渐陷了进去,愈陷愈深,愈发难以自控……”
说到这处是,润玉的眼眶已经发红了,原本扶在屏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