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捂着闷痛的胸口,一手尴尬的拍了拍润玉的肩胛,“好了,殿下,可以放开我了。”
“不好。”润玉强势的把人往怀里一带,手臂拥得更紧,原本还有些距离的两人霎时间两颈相交,他的鼻尖碰触到她散落的碎发,可闻到的却是她身上浓重血腥气。
他怒火愈盛,真想狠狠咬她一口,想着他头一歪,在他莹白的耳垂上一咬,又有些舍不得用力。
“呀……”突然被他抱得满怀的穗禾还没反应过来,再被他这么一咬,身体一个激灵,头皮都要炸开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穗禾霎时间羞恼,手脚并用的想把人推开,却越挣扎被抱得越紧。
润玉死死的抱住人,就在她耳边喃喃道:“为何不躲,为何要让自己受伤?”
一想到刚刚的场景,他就手脚发软,仿佛呼吸都要停止。
润玉的气息都喷在她裸露的脖颈处,低喃的声音好似无限的委屈,随着她好像感觉到几滴冰凉的存在,穗禾挣扎的动作一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哭了?
穗禾犹豫的说:“我看见你来了,所以……所以才接那一下的。”
“你大可以不用这般,荼姚的劣迹斑斑,屠戮花神便足矣拉她下来了。”
闷闷的声音在穗禾耳畔响起,叫她心尖一暖,可她的回答却叫润玉气愤,“早年花神一事毕竟太过久远,我想要万无一失。”
润玉气结,恨不得再咬她一口,“那你可知你受伤了我会心疼?”
穗禾神色顿时就僵住了,心内温情渐凉,脑中往昔种种朝她滚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煞白。她使劲全身力气把人推了出去,她怕了,不敢再试了。
润玉有些迷茫的看着把自己推开的穗禾,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点软化的她又包上了层层的外壳。他伸手想要抓住离开的她,却只留一缕衣袖从他指尖溜走,“穗儿?”
穗禾一连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心间的伤,一双美目虽有涟漪却含着坚冰,“殿下,穗禾说过,你我之间绝不可能,还望殿下不要逾矩。”
“穗儿你……”他伸手,想要上前。
穗禾又退了几步,声音不由的放大,坚毅的看着他,喊了句,“殿下!”硬生生的止住了润玉要前进的脚步。
两人相望,仿佛是一个世纪,仿佛是须臾片刻,直到润玉眼中星光暗淡了,他收回伸出去的手,轻声说道:“你受伤颇重,现下天界不安宁,我给你护法,你先疗伤吧。”
穗禾咬着唇,思虑了一番,终是点头答应。
轮华殿被毁得差不多,穗禾只能先去璇玑宫的侧殿疗伤。等伤势稳定了,已是夜半,一天劳累的穗禾加上身上的伤势,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接着,侧殿的大门被轻轻的打开,白衣人缓缓的走到她的床头,坐在床边盯着她注视着。
他抬手想抚摸穗禾的眉眼,可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离她眉眼一寸的地方。
我要拿你怎么办?
良久,他低头缓缓在她眉心一吻,看着她有温柔还有疯狂,“情不自禁,情难自抑,你叫我如何放手。”
等到侧殿的门扣上发出一丝声响,原本沉睡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神色复杂的看着门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天后屠戮上神一事自水神洛霖出轮华殿后就入雨后春竹,以不可挡的声势往外传着。
一向温文儒雅的水神今日亲自压着重伤的天后荼姚直奔九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