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胆大包天,甚至公然挑衅真神月读:“听闻素戋呜尊生前与月读尊情深意切,最为要好,不如就以二姐神位为其赐名好了。”
月读当即出刀,却被天照拦下。她抵住咽喉,转身先行告退,回去以后声嘶力竭地控诉天道枉然。
好痛。
太痛了。
她的胞弟已死,从此以后,世间秩序照旧井井有条。
哀痛总要过去,不知不觉,数百年过去,她也不再去想这件事。
素戋已死,天照和月读都心照不宣,从此以后也并不再召见素戋。神明间传言他在苇原中国化身修行,毕竟气息还在,也就无人生疑。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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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喜欢的女性特质是品格高雅。
浅薄飘渺的月光中,他依稀看到姬发式的女生斜倚着沉睡。
她是典型大和民族传统女性的长相,不说有多么漂亮,安静时宛如白皙的人偶般静谧。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朱鹮。
珍稀的、高雅而尊贵的日本动物。
“我吃不下了没听到吗?!”
女生突然身体前倾,猛地喊出这句话以后睁开眼睛。方才高贵典雅的气质荡然无存,她气喘吁吁捂住胸口,然后手忙脚乱确认腰间的刀还在。
身边似乎有男人的声音,桥命在问:“大人,真的不让他忘记比较好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辉夜缓慢看向赤司睡着的面孔,她说,“不想斩断和他的缘分。”
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赤司起身,环顾四周,他看出这里是神社。
他不动声色起身,抬头偶然看到了匾额两侧悬挂的女子画像。
典型的唐绘,是日本画中经久不衰的风格。
在画像中间驾着写着文字的匾牌。
“月读神社”。
他微微皱眉。
走出门去时,赤司对此地的陌生感到些许疑惑。
再往外走,外面的路人纷纷对这个时间点就有人从神社里走出来感到惊讶。他心里有奇怪的预感,当看到第一个路牌时,这种坏的感觉得到印证。
他在鹿儿岛。
一夜之间,毫无科学可言的,赤司征十郎跨越了至少700公里来到了鹿儿岛。
他面无表情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在听筒那段传来声音时,不由自主开始困扰到底要怎么向他人解释自己此刻的状况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