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序章(二)
轰有稍许愕然,不过转瞬便缓和下去。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只是轻轻点头,向对方的恶作剧回答:“谢谢。”
“嘁。”爆豪胜己望了他们一阵,最终转过身去。
她没有跟着他们进学校。毕竟没有身份证,也没有进去的动机。
桥命别在她腰间发问:“大人,应该不用桥命提醒您,现下您是没有法力的吧?”
“嗯。”辉夜站在雄英高中门口,目送着学生稀稀拉拉进门,又低头,经过数次高空飞行,她身后的制服边角也已经生出了裂缝,“我知道啊。”
桥命问:“那等入了夜,您是否需要给轰大人再施加一次祝福呢?”
辉夜摇摇头。
“人的幸与不幸是一定的,神有能力拨动天平,然而,却不会为扰乱命运的行为善后。”她说,“因是神,而果,却终归要人自己承受。还没到真正求神的地步,神就出手,这是神的失格。
“他自己一定也可以的。”轰的背影坚定而利落地消失在眼界中,辉夜轻声说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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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忽然从梦里惊醒。
睁眼时,飞机已经降落了。乘务员对头等舱的乘客给予了贴心的叫醒服务,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他觉得这些日子着实有些太过劳累了。
从帝光毕业进入洛山以后,肩上的压力与日俱增,即便是他,偶尔在精神放空的间隙也会觉察吃力。
他总觉得有什么正在鱼贯而出,从他身体中剥落出去,偶尔回过神来,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运动了。
下蹲,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重复机械性的运动,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多虑。
神社似乎对睡眠有益。他不声不响开始考虑是否要向父亲提出相关建议。
瞬间移动到鹿儿岛的事,最终还是没能解释清楚,最后只能向家中的管事搪塞过去,至少他乘坐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学校已经请过假,他正好赶上与父亲共进早餐。
赤司征臣翻看着今日的财经报纸,满版的外文密密麻麻,见到儿子进门也不抬眼,只吩咐他坐下。
赤司征十郎喝了一口茶。
父亲的秘书走近,俯下身道:“邀请的阴阳师和巫女都已经到了。”
赤司不动声色看过去,几乎以为自己今天早晨行动快过想法,在自己没注意时已经将神社的事汇报。
突然之间,赤司征臣看向他,沉声说道:“征十郎,父亲要知会你一个决定。”
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是知会。
赤司征十郎拿起餐巾,心里有几分希望不要是突然再婚,不然财产和家庭关系会有很多纠纷。
“我想供奉一尊神。”赤司征臣说,“今日,与赤司家交好的神社送信来报。
“月读尊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