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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火鼠裘(四)
为什么会如此弱小?

    火对犬夜叉并不奏效,轰焦冻还没弄清原因,只知道火烧到他身前便消失不见。

    毕竟是同一届个性掌握测试的第二名、职业英雄第二名烈焰英雄的儿子,轰并不愚蠢。他立刻转而使用冰。

    轰焦冻的个性与一般人不同。

    和外貌一样,他的个性也分为两种,一半是焚烧,另一半是冰冻。

    使用冰时的他总算提高胜率,能与犬夜叉打得不相上下。然而,他的个性有一个这样的特点——不能持续只使用其中一种,否则就会烧伤或冻伤。

    时不时喷薄而出的火焰中,辉夜还在惘然若失中,桥命却已抵达了极限。

    他身体已完全病变,上半身化作在大火中挣扎的兔头,发出凄厉而尖锐的嘶吼。

    原本抱住他的辉夜被甩到一旁,身上的恙也进一步扩散。

    她的肌肤本来就雪白,就连那头长发在神明状态亦是月一般的白色,泛滥的恙在身上如累累伤痕,格外触目惊心。

    空中有着微茫的光点,辉夜在剧痛中仰起头,闭上眼时,桥命此刻品尝的疼痛传达到她身上。

    我是如此弱小的神明。她想。

    但是,神本来就只能凭借他人成为神。

    辉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仰起头,任由缥缈雪白的月光降落到脸上,滑入颈窝和每一丝发梢。

    “去不了夜之食原又难以往生的死者,吾为月读,本该为尔等指明黄泉之所在。然逝者已矣,奔赴彼岸也非一时儿戏,修行无果,灾祸无边,倒不如更名异姓,为我所用。”

    清冷的女声一字一顿,并不响亮,却传遍夜色所及的每一个角落。纤细的手腕撑住地面,辉夜缓慢地站起身来。

    银色的发丝微微晃动,雪白一片的睫毛颤抖着,她慢慢睁开眼睛。

    那双瞳孔仿佛落入雪原。

    “十命!还不速速过来!”只听少女一声喝道,空中的光点忽然朝她手中飞去,随后化作一把近乎透明的剑。

    握住那把剑时,辉夜略微恍惚了。

    她见过这把剑。

    它是十束剑中的一种,俗躯曾在石上神宫供奉,近百年前便脱离神明之手,大约重新沦入人间了。

    天羽羽斩。

    它曾是素戋呜尊用来杀死八岐大蛇的神器。

    素戋死后,它便失踪了。辉夜也曾惦记过这把神器,不过这一类明剑,多半誓死效忠于主上,离了手便失去灵气、锋锐消减,久经转生,逐步化作寻常的兵器,纵然再用,也不过尔尔。

    望着那把剑,辉夜忍不住想,它作为人类,究竟转生过多少次了?经历过数次生死辗转,如今居然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而在此期间,素戋又去哪里了?

    天羽羽斩周身散发出不属于现世的气息,辉夜却来不及细想,只是起身,随后朝犬夜叉霍然劈去。

    当初的名刀,锋芒果然大不如从前了。

    只是一把钝刀而已。辉夜摩挲着手中的刀柄。

    不过,是素戋曾经握过的刀。

    她活动脖颈,逐步露出笑容来。浑身伤痛,然而却更显得可怖。

    “轰同学,”她说,“你可以退下了。”

    与其说“可以退下”,倒不如说不要再使用个性了。桥命已经抵不住了。

    “长夜漫漫,小狗狗。不想死的话,”辉夜对犬夜叉微笑着恐吓,“就赶紧把衣服脱了——”

    -

    寂静无人的神社里,辉夜将水从头浇下,随后再仔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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