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炸馉饳,配着薯蓣粥,她一个人吃了半盘,不但完全没有饱的意思,还又一口气吃了两碗粳米饭,和两碗竹参鸡汤。
“……”他也才吃了两碗饭加一碗汤而已!
更奇怪的是,太后娘娘和五叔居然都毫不惊讶,还一副笑眯眯很欣慰的样子,这让刘琰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许京华喝完最后一口汤,接过宫女送上的绢帕擦了擦嘴,一抬头,对上的就是大皇子殿下瞪得圆滚滚的眼睛,和来不及掩饰的一脸震惊。
她扑哧一下笑出来,“是不是我吃太多,吓到大殿下了?”
太后和齐王一起看向刘琰,也都忍俊不禁,“方才京华自己说她吃得多,琰儿没听见是不是?”
齐王直接嘲笑:“你说你,还是男儿呢,又比京华大两岁,都没有她吃得多,怎么长个啊?”
“……”刘琰跟齐王从小一起长大,说话随便得多,“那五叔自己呢?是比我们小,还是不是男儿啊?”
齐王就吃了一碗饭,还没有刘琰吃得多,但他理多,“我成人了,吃多了不长个头只长肉,怎么能同你们比?”
许京华插嘴:“多跑跑跳跳就好了。”
陡然多了个盟友,刘琰虽然意外,接话却快:“不错,五叔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练拳脚,也不跑马狩猎,吃多了可不就只长肉么。”
“我是个文人。”齐王一本正经。
没想到太后还拆台:“哦?那我们这位大文人,可有什么诗作文章,拿来一同赏鉴啊?”
齐王:“……我吃饱了。”
大家一同笑起来,许京华无意间与刘琰对上眼神,见他笑得愉悦,与之前画上去一样的微笑截然不同,再想想他刚才因为震惊瞪大眼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大殿下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吃过饭,许俊的药也煎好了,太后打发刘琰回去午睡,下午自去上课,不用再来。
许京华坐在旁边,看见刘琰嘴边笑意消失,似乎有点不情愿,却什么都没说,只答应一声,就告退走了。
眼见太后接着关切老爹喝药,许京华悄悄问齐王:“大殿下是不是也不喜欢上学啊?”
“也不喜欢?”齐王迅速发现了盲点,“还有谁‘也’不喜欢上学?”
许京华嘿嘿一笑。
齐王好奇:“你爹送你去上过学么?”
许京华摇头:“但我见别人去上学,都跟去坐牢一样,有时候坐不好,还要挨揍。”
齐王失笑:“放心,刘琰绝不是那种学生,也没人敢动手打他。”
“但我瞧着大殿下好像不想走。”许京华又偷瞄一眼太后,声音更低,“娘娘待大殿下,好像很严。”
齐王笑了笑,凑到许京华耳边:“那是因为他身份不同,将来要背负的是天下万民,娘娘必须对他从严教导。”
许京华从小在山高皇帝远的怀戎长大,身边每一个人都是贱命一条、无足轻重,她才十四岁,见过的生死就已数不过来,所以很难理解齐王说的,一个人就关系天下万民这种话。
齐王看她懵懵懂懂,伸手摸摸她头顶,笑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这时许俊已喝完药漱了口,太后回头瞧见他们俩说悄悄话,笑问道:“叔侄两个谈什么呢?”
“秘密。”齐王故作神秘,“不告诉你们。”
太后摇摇头,也没再问,转头问起许俊这些年在怀戎县的生活。
“怀戎在草原边上,也有耕地,但是不多,我们当时每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