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许京华听得热血沸腾,拍手道:“好!‘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我喜欢!”
“你记性真好,我才念一遍,你就记住了。”刘琰不吝赞叹。
许京华自己不好意思了,“嘿,我就记住这句和最后一句了。”
“那我从头教你吧?”刘琰开始拉紧圈套绳索。
许京华浑然不觉:“好啊。”
刘琰心里得意地一抽绳,赶在下船之前,就教会了许京华背这首《白马篇》。
许京华进了大殿下的圈套,不但不自知,回庆寿宫还美滋滋地给太后背诵了一遍。
太后含笑听她背完,赞道:“京华真是聪慧,这么长的诗,转眼就学会了。”
“是大殿下教得好,他教我一句,讲一讲意思,我就很容易记住了。”
太后看向刘琰,祖孙两个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那很好啊,以后多跟着琰儿学。”
学背诗比学写字有意思多了,许京华并不抗拒,答应得很爽快。
旁边郭楮看着,却十分疑惑,等到刘琰和许京华都回房休息,便问太后:“娘娘不是不想让姑娘同殿下太亲近么?”
昨日皇上提起,娘娘都只淡淡回道:“琰儿从小只有刘毅一个玩伴,刘毅成家后,他也是孤单。如今京华刚来,琰儿难免觉得新鲜——他们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投缘也有限。”
皇上一听就知太后心思,再没提这话,怎么今日?
“分怎么亲近,兄妹当然好。”太后站在窗边,望着门口那一小片刚洒下种子的土地,“而且这同两个孩子本身无关。”
孩子都是好孩子,就是皇上太异想天开了。京华当然好,但绝不是能做太子妃、乃至于皇后的好,许家父女俩根本给不了刘琰需要的支持,更何况,自己已经被这宫城困了大半生,又哪舍得京华这样自由长大的鸟儿,也被关进笼子?
“明日你去见毅儿,许府那边的下人,你帮着好好选选,千万别出岔子。”
郭楮应声告退,出宫就去见齐王,有他帮忙,只又过了五日,保定侯府就收拾妥当,只待主人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