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的肌肤,在房间灯下,吹弹可破。
半掩在透明睡衣里的饱满,若隐若现,勾魂异常。
也勾得站在床边的男人喉头一紧,开始口干舌燥,凝着眸似不太真实般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直到床上的女人朝他撒娇说:“秦易……”
他才像如梦初醒般俯身,将她抱在怀里,等手指碰上他熟悉的肌肤触感,长久积压在体内的欲望瞬间如火山喷发,一秒都不等,狠狠吻住身下的人。
吻的投入……身体如翻滚在烈焰里,炙热异常。
这种炙热让他想像以前一样,去撕她的那件透明睡衣……手指扯到睡衣边缘,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忽然像变脸一般,将他一把推开,下床,站到离他几步开外,冷漠看着他,“秦易,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愣了,过了一会,看着她时绷直了神经,一字一句咬着齿冷冷说:“我-没-答-应。”
从来就没答应过。
话落,离他几步远的女人,头也不回就拉开房门跑出去。
秦易想追,耳边‘吧嗒’一声,一个响指,让他瞬间睁开了眼。
入目是天花板上那盏对眼睛极度舒适的暖色吊灯。
抬手按按太阳穴,漆黑的眼眸瞬间似凝神般眯了眯。
“你还好吧?”戴着眼镜的沈姩,看他额头冒了点汗,及时给他端来一杯温温的白开水。
半躺在躺椅上的男人接过那杯温开水,喝了两口,放下,英俊的脸上透着沈姩作为心理医生所熟悉的某种情绪,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衬衫,声音淡淡:“我下次再过来。”
沈姩扶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双手插入上衣口袋,说:“我开的药记得吃,有助你的睡眠。”
秦易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出去。
门关,沈姩看向搁在桌上的那杯只喝了两口的白开水,眉头微微一皱,眼底幽幽燃起一抹复杂的神色。
治疗这么久,到头来也没什么效果。
秦易还是忘不了她。
明明当年……看起来是最不可能受伤的人,反而到最后却是伤得最深的人……
……
晚8点,闷热的夜里下起了细雨。
“今晚,国内房产界龙头老大鹏远集团董事长秦泰豪宣布将手头近80,市值6000亿的股份转给唯一的继承人……”
行驶在主干道的一辆出租车,8点档电台女主播甜美的声线从黑色的播音盒内缓缓传来。
司机听这些豪门新闻听得认真,车速在湿滑的路面越飚越快。
几分钟后电台里,女主播的声音切成了一首舒缓歌曲,司机抬眼,车外不远处,被雨幕冲刷得似蒙了一层五彩滤镜的一块名叫‘麦田桌球俱乐部’霓虹灯招牌,赫然在立。
赶紧开始踩刹车,放慢车速,回头,对靠在车窗玻璃上瞌睡的女人,说道:“嗳,小姐,醒醒,到了。”
一遍,没醒,司机再喊一遍。
瞌睡的女人终于睁开眼睛,星眸带点惺忪,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用带点江南水乡女孩特有的温柔口音,问司机:“师傅,一共多少钱?”
司机盯着她那张脸蛋,柔美素静,在这昏暗的车内,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忽地邪念一笑,“看你漂亮,原本要收60,我就收你50元,对了,要不要加个微信?以后叫车,我都给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