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的兄嫂心中只有对朝廷的忠心。佛珠一事想必是有些误会,但是本意是好的。至于镇武侯府的家事,臣妾一个外人,不好过问。”她把事情一推二六五,直接躲了过去。
闻弦歌还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她今天本无意追究佛珠一事,谁让连芳依有意为难呢?既然连家要作死,她也乐意奉陪。
皇后有些烦了。好好一个端午宫宴,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她神色不悦地看了安国公府这边一眼,没说什么。
转脸,她对着下面诸位官眷说:“既然贤妃妹妹说了,这是镇武侯府的家事,本宫也不便插手。但是闻三小姐是前镇武侯遗孤,断不能如此委屈了。夏公公,段嬷嬷。”
皇后身边各有一个年纪不小的嬷嬷和太监出来躬身施礼,“娘娘。”
“一会儿宴会结束后,你们跟着闻三小姐回府,把应该属于闻三小姐的东西好好清点一下。可怜一个小姑娘,哪里懂得这些?”她说到这里,笑着对邓氏说:“镇武侯夫人,本宫只是怜惜三小姐,并没有其他意思。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邓氏哪里敢反驳,赔笑道:“皇后娘娘说得是,这种事臣妇府中有人能做,哪里敢劳烦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皇后的神情有些冷,抿着唇不说话。邓氏被自己的二女儿闻云婷捏了一下,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道:“皇后娘娘,臣妇并无其他的意思。娘娘怜惜弦歌,臣妇自然高兴的。”
到底是个商女,上不得台面。皇后心中摇头,面上的神色已经缓和下来。“夫人明白就好。”
这件事到这里基本告一段落。皇后让人搀扶起闻弦歌,额外赏赐了羊脂玉镯一对。
“皇伯母,承云也想去闻府看看。”殷盼柳突然走到场中说。
皇后迟疑了一下,她拿不准这是殷盼柳自己的主意,还是太后的主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允了。
宴会继续,不过大家的心思却都不在宴会上了。闻弦歌回到自己的座位,就感觉到六道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在自己的背上。她回头,果然见邓氏和闻云婉、闻云婷两姐妹恨恨地看着自己。她笑道:“让大伯母受委屈了,弦歌给您陪个不是。”
邓氏这会儿却带着谨慎看着闻弦歌。这个小丫头今天这一出是刻意还是凑巧?
殷盼柳坐在公主这边,玉山公主凑过来问:“承云,那串佛珠真的是皇祖母赏赐下来的?”玉山公主知道殷盼柳和公冶音还有闻弦歌的关系好,好到她有理由怀疑这串佛珠是殷盼柳偷着拿的。
“你不信?”殷盼柳挑眉。
这话说的,玉山公主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不能承认。否则不仅是怀疑殷盼柳,还有可能被人认为是怀疑太后。虽然她是嫡出公主,却也不敢触了太后的霉头。
另一边,公冶音回到靖国公府这一桌。靖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你这脾气少不得要改改了。今日若是治你一个殿前失仪的罪过,你又当如何?”
靖国公夫人不过随口一说,公冶音却道:“那正好,音儿从此不进宫,免得碍了有些人的眼,明明音儿没错,却被硬逼着去道歉。也不知是想让音儿难堪,还是想让靖国公府没脸?”她边说边望向一旁的刘氏。
刘氏一脸委屈地看着靖国公夫人,并不反驳。见她这副样子,靖国公夫人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