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一笑,“你们这些仙长又不是我们这样的肉眼凡夫,个个法力无边、火眼金睛,这不,昨夜不就没事儿吗?”
“没事儿?”余嫣嫣顿时火冒三丈,“你还好意思说没事儿?若不是纯——”
季烈冷冷道:“师姐,无需同他多说。”
余嫣嫣一顿,纯钧的确不宜提及,只是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干脆东张西望一番,抬手一把扯下客栈外丧事用的白布条,抛至店小二身上,余嫣嫣一拉一扯,瞬间将店小二拦腰捆了个结实,她笑眯眯地将多出的白布条扔给季烈,“师弟,劳烦你啦。”
“你要做什么?”店小二惊慌道:“仙长、仙长,我是有苦衷的,我真的有苦衷。”
“苦衷?我们也有。”
季烈把沈容疏交给余嫣嫣,牵起白布条,足尖一点,跃上房檐,将他吊至半空,上不得下不去,而后才面无表情地说:“——看、你、不、爽。”
店小二鬼哭狼嚎道:“仙长,饶了我这一次吧,饶了我吧!”
“最后一个问题。”季烈问道:“你的魇气是从哪里来的?”
店小二有问必答:“张、张大善人家里的总管!”
季烈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他路过柜台时,账房先生面上血色尽失,季烈警告道:“你若是敢放他下来,今晚你替他吊在这上面。”
账房先生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回房以后,沈容疏因先前强行压制纯钧,以至于受到反噬,始终昏迷不醒,季烈只得给他渡入些许真气,余嫣嫣叹气道:“若是在门派里就好了,起码化玄丹可以……诶你快点下来,别压着师兄了。”
把沈容疏当肉垫,来回打滚儿消食的艾盼停了下来,眼神颇是无辜。
季烈昨夜才让艾盼撞过,无比嫌弃地提溜起艾盼,臭着脸说:“你自己有多重心里没点儿数?”
艾盼不服气,仰起头来跟季烈吵嘴,“啾啾啾!”
他是虚胖,毛多显圆而已!
“叫什么叫?不服气?”季烈瞪他一眼,解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胸口处让艾盼砸出来的乌青说:“上一个敢这样的鸟,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艾盼一点儿也不虚,“啾啾啾啾啾啾!”
上一个敢叫他小胖子的人,他一个子儿都没给留!
“你守着师兄,我去一趟张府。”
季烈和艾盼互不相让,一人一鸟对峙半天,季烈终于意识到自己和一只鸟吵架有多掉价,随手把艾盼扔给余嫣嫣,然而松手的那一刹那,艾盼自个儿先扇了扇翅膀,只听“咚”的一声——
“化、化玄丹?”余嫣嫣惊在原地。
季烈眉头一扬,捡起来轻嗅几下,也有些诧异,“是化玄丹。”
余嫣嫣沉默了片刻,思及先前缺剑有剑,这会儿又缺化玄丹有化玄丹,她郑重其事地捧起艾盼,满含期望道:“……我、我一个剑宗,芳龄十八、如花似玉,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道侣,你能不能给我变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