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雪菊急着替贾敏问了出来。
“一行蒙面人忽地跳了出来,拎起刀子就砍。我与福兴被一位壮汉眼疾手快推了开来,只受了点皮外伤。”说罢他拉起了袖子,露了露手臂上狰狞的疤痕,怕吓着她们又快速遮上,“好在他们也并未赶尽杀绝,大伙儿都只是受了点轻伤。只是顾郎中连着他那架马车一齐被劫走了。”
“后来呢?这些蒙面人是谁?顾郎中如何被救出来的?”雪菊问。
“没多久林小管事就回来了,我们一合计,打算连夜上京向顺天府尹求助。没想到还未走多远,先在路上遇着了一位贵人。”
“别卖关子了,快说。”雪菊催促道。
“原来是东平郡王府的家的穆小公子,他见我们形色匆匆,又不是京城人士,便派人来询问。知晓我们的遭遇后,立马把身边的护卫,尽数派出帮我们救人。”
“竟然是他。”贾敏叹道。
这东平郡王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他的正妃正是林如海的下属、盐运司副使吴老爷的嫡亲姐姐。要说这吴老爷能坐上盐运司副使这个位子,还是沾了他姐姐的光,只是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吴老爷并不满足于只做个副使,一直暗暗想顶了林如海的位子,只苦于无能无路而已。
这吴家人无论是姐姐还是弟弟,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女儿生了不少,想生个儿子却是极难。要不然吴启鸣被打伤了,吴老爷会这么恼怒地和张知府翻脸吗!这吴老爷还有个儿子,郡王妃娘娘可就更苦了,一连生三个都是女儿。关键她还善妒,东平郡王的后院这么多年里,除了一众庶女们,就只有这位穆小公子一个男丁被养活了。
“接着说。”贾敏示意。
“我们找了一整夜,仍旧没有线索。天亮后,这位穆小公子派了人来与我们接头。他说穆小公子想提醒我们最好不要上顺天府。圣上南巡在即,京郊却发生了歹人作乱这等事,说不得弄得个不好这顺天府尹的官路也就走到头了。我们此行不但会碰壁,还极有可能要被倒打一耙。”
“说的不错。”贾敏暗暗点头,果然是郡王爷家的公子,小小年纪就见识不凡。
“所以接下来,都是这位穆小公子在使人帮忙打听寻找。”
“直到大半个月后,我们才找到了顾郎中。原来顾郎中早已被带到了京城之中。他被关在了城东一户富商家,这户人家男主人出门在外做生意,女主人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并不知晓家中多了个陌生人。顾郎中被锁在屋里大半个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人虽没受什么伤,却瘦了许多。”
“据说每晚会有蒙面人来送一次吃食,不过也是这一点才让穆小公子的人注意到了这个地方。我们救出了顾郎中就一齐去了他师兄府上。不过顾郎中他师兄也是个怪人,定要顾郎中恢复了才肯放我们回来报信。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这话说的可真没错,别看顾郎中医术了的,这身体却不甚健朗,将将调养了一个月才好。”福旺摇头感叹道。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听了这一出跌宕起伏的戏码,贾敏主仆两不由得感慨道。
虽然不知顾郎中为何会被绑上这么一回,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人没出什么大事。此行进京求药也算顺利完成了。至于绑架原因嘛,相信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这天。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除夕这天很快就到了。大清早,林昭在迷迷糊糊中就被素馨抱了起来,从头到尾的被好一阵倒腾。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发现头上先被细细地编了辫子,再用红绳扎出了两个小鬏鬏的形状,绑头发的红绳上竟然还被仔细地编入了两颗小铃铛。他一走路,铃铛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