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孩子一直都是能自行说话走路后就自己睡一屋,轰冬美看着自己幼弟不谙世事的美好睡颜心中软成一滩水。
就是不知道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焦冻会不会做噩梦呢?
【哼这小子睡的可沉了呢。倒是你,冬美。接着昨天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快去休息!】轰炎司真怕这位弟控担心弟弟睡不好然后就这么守在弟弟旁边。
轰冬美应声说是,也忍不住大了个大大的哈欠,即使前段时间睡得够饱,现在也已经快到她体力临界值了,就连站着都有点发晕。
好在,她的身体素质高于常人,身上流血的伤痕、连带手上原本惨不忍睹的撕裂也愈合得差不多了,正好省下之后向大人解释的麻烦。
这些伤口看着再狰狞也不过是区区皮肉伤,以轰冬美身体妖孽一样的恢复力也只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夜斗已经消除了路上战斗后的痕迹,除了身上的血污,已经没有人知道今夜的惊心动魄。只不过她颇有点心疼地看到自己已经破成了乞丐装的衣服,希望妈妈不要追究。
轰冬美打算去清洗一下,没想到,打开房后居然看见了那位混蛋老爸早已端坐着等待她的自投罗网。
和房间里的安德瓦面面相觑,轰冬美和轰炎司同时都升起了一种大难临头的糟心感。
“呃……爸,晚上好啊。”轰冬美满头大汗,尬笑着打着哈哈。
安德瓦穿着时下直男最爱的条纹睡衣和大裤衩,但由于自身外露的悍匪般霸气,硬生生地把咸鱼的打扮提升到拷问室里制服挺挺的军阀头子同等逼格之下。
铁骨铮铮轰冬美现在只有卖队友的想法,她满心满意的抗拒已经不用通过情感联系就被轰炎司看得明明白白。
【不去,我告你,我轰炎司今天就是死这里,从世上消失,我也不会出去替你解释一句话!】
收到小伙伴的心意,轰冬美心知求助无望,顶着安德瓦犀利的目光,战战兢兢地问:“爸,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呢?”
安德瓦眼里划过狐疑,看着轰冬美明显经历过厮杀的样子,心中就腾起怒火,“轰冬美,好样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半夜鬼鬼祟祟溜出去,一身血地回来,难道去和那些社会的渣滓们厮混了?”
“我不想去逼问你消失三年都做了什么,不是代表你老子我在纵容你,只是我暂时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你有哪些出格行为。”
父亲起身,近两米的个头居高临下,他像是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轰冬美眼神一黯,嘴唇动了下但是没有说话,默默接下训斥。
“呵,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养痈遗患包庇你?对一个潜在反社会分子视而不见?不可能!”
“你最好老实交代今天的事情,还有你背后都有什么势力!”
安德瓦声色俱厉,显然已经认定了她是什么走上歪路的少年杀人狂,想来也是,轰冬美身上曾经出现过暴戾的气势,和那一身完全不可能是在正常生存环境下锻炼下的身手,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血气,都让父亲将这个消失多年的女儿形象往敌人阵营靠拢。
看出安德瓦今天是定要得到个结果,轰冬美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心中的疼痛失望已经超越了肉体的疲惫,压迫她的神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
她感觉自己被拎起了领子,进入口腔的空气越发稀薄。
“想装聋作哑?现在个性多种多样,让你开口的审讯手段至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