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妈在一楼的大厅给绿植喷水,占玉经过时抽出一支玫瑰花,细心地将花枝折断,然后轻巧地将花别在宝妈的小卷毛上,由衷地赞美“宝妈真好看。”
宝妈笑得合不拢嘴,爱极了这个长得好看又嘴甜会哄人开心的小宝贝儿。
占玉又去厨房找了谭姨,给那个温声细语的女子也送了一朵,亲手帮她别在围裙的口袋处。
给谭姨送完花,占玉就上了楼,在楼梯拐角处碰到了下楼的钟伯。
占玉同样给钟伯送了花,看他手里拿着一把唢呐,好奇地问“钟伯,您还会吹唢呐啊!”
钟伯矜持地点头“略懂。”
唢呐的音色非常突出,强奏时能有气吞山河之势,弱奏时又能如情人耳语般婉转。
占玉曾在一次演奏会上听过唢呐的演奏,当时一名实力十分强悍的唢呐手,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乐团,不止没有失败,甚至还把乐团的节奏都带跑了。
听闻钟伯会吹唢呐,占玉来了兴趣“您能吹一曲给我听听吗?我觉得会吹唢呐特别厉害!”
他的话让在这个家一直没有表现机会的钟伯如觅知音,微微弯腰对他行了一个绅士礼,面露微笑“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占玉建议道“那我们到楼上琴房吧,别打扰到谭姨他们。”
于是两人去了顶楼的琴房,占玉问钟伯会什么曲子,钟伯一连说了好几首,什么《百鸟朝凤》《好汉歌》、《茉莉花》都略懂一二。
占玉也会《茉莉花》的小提琴曲,他琢磨着自己也许能和钟伯合奏也不一定,提议让钟伯先给他吹一段听听。
“那我就献丑了。”钟伯十分谦虚,站在琴房的小舞台上,跟登台表演似的朝台下鞠了个躬。
占玉十分配合地鼓起掌,对钟伯的表演非常期待。
钟伯饱受鼓励,抬头挺胸,拿起自己心爱的唢呐,用力一吹!
台下的占玉被这个“撼天动地”的声音惊得一脸懵逼,看着台上的钟伯,忘了反应。
看着台上吹唢呐吹得脸色通红的钟伯,占玉突然明白了之前跨年时钟伯说要吹一曲大家都反对的原因了。
都说唢呐有乐界流氓之称,可是眼前的钟伯比唢呐还流氓。
别说合奏,占玉被他这唢呐吹得连《茉莉花》是什么调子都忘记了。
钟伯吹完一曲,意犹未尽。
占玉看着长辈渴望掌声的眼神,用力地鼓起掌,言不由衷地说“非常好,钟伯,您辛苦了!”
钟伯的唢呐在这个家里一直得不到肯定,听了占玉的话,喜不自胜,即兴又来了一曲《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之后,占玉眼看钟伯还想大展身手,急中生智,丢下一句“我和沈哥约了晚上去看电影,钟伯我先走了”就溜出了琴房。
钟伯拿着唢呐,往窗外还未落山的太阳和墙壁上指向下午四点的壁钟看了一眼,可惜地说“不是还早嘛。”
占玉跑下楼,回房换了衣服之后,用手机给沈丛安打了电话“沈哥,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我请你。”
沈丛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开完会,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问“好,一起吃晚饭吗?”
“好啊,我们去吃蒸菜吧?青青说电影院的楼上有一家新开的蒸菜馆味道不错。”占玉提议。
沈丛安没有意见,占玉拿了钱包和钥匙往外走,边走边说“你等我,我去接你下班。”
沈丛安嘱咐道“好,开车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占玉就下楼开车出了门。
到了沈丛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