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地夹在日记本里,关灯睡觉。
五分钟后,时栖开灯坐起来,一笔一划地模仿,寇醉写数字的字迹。
藏在心底里的少女心事,总是会在月亮升起的夜里,抑制不住地,溢出来。
时栖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就醒了,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微信。
寇醉出现在了好友页面里,寇醉接受了!
睡不着了,时栖第一时间点进寇醉朋友圈。
但是和之前的微信一样,朋友圈只有一句话——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时栖揪了会儿下嘴唇,点开手机记事本,在上面打字。
删删改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些话,错过了最佳时机后,就很难再说出口。
写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完成
哥哥,高考那天,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我刚出考场,就听我妈说,姥爷住院了,我就立刻坐飞机去看姥爷了。
一直到六月末,姥爷出院,我才知道阿姨的事。
那时候没有陪着你,对不起。
时栖一直都想和他说对不起,虽然他可能不觉得她有什么对不起的。
但是她没有和他说过任何话,就好像她不关心他。
她不是的,她知道后就立刻回来了。
只是回来晚了,联系不上他了。
寇醉早上五点下播,摘了哆啦a梦面具,扯掉耳机,关闭手机和前后的打光灯。
长长地、疲惫地,吁了口气。
旁边穿着骷髅头体恤的江超,有气无力说“寇哥,你睡半个小时再去上课啊?”
寇醉晃了晃僵硬的脖子,仰头滴眼药水,嗓子发哑,“嗯,你帮我定个闹钟。”
“行,我给你定好了,”江超在直播间主要就是做管理员维护,嗓子还行,“你抓紧睡。”
另一个管理员小脏辫耷拉着眼睛,给寇醉拿来一杯热牛奶,“寇哥,我加蜂蜜了,喝一杯再睡。”
寇醉轻笑了声,“蜂蜜牛奶,你这是,把我当小姑娘治痛经呢?”
“别笑,”小脏辫翻白眼,“你每次对我笑,我都觉得你在撩我,你怎么连男的都不放过啊。”
寇醉接过杯子喝牛奶,拖着腔说“真没撩,我就是,眼睛长得好看。”
喝了牛奶后,寇醉爬上床,困得眼睛疼,想起什么,突然伸手拿iad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