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看了眼钟,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第二天骆佑潜是踩着第一节上课铃进的教室,早自习直接没来,那出租屋的床怎么睡都不舒服,他差不多一整晚没睡着。
浮浮沉沉的,连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睡着的都分不清。
现在头昏脑胀的,只想倒头就睡学校里的桌子睡着都比那床舒服。
“骆爷,你什么情况啊”贺铭压低声音扭头问。
骆佑潜支着脑袋,一副睡眼惺忪的样“睡了,别吵我。”
他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早习惯了班级里这氛围,看到有人睡觉也从来不说,没人大声讲话简直就谢天谢地了。
一直到下课,数学课代表才走到他座位边“骆佑潜,你交作业吗”
他皱了下眉,没理。
林慕声音细细弱弱的,拿食指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手臂“骆佑潜”
他动了下,把头埋进臂弯,闷着声音回“我一会儿自己交。”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骆佑潜抽空飞快的把数学作业补完。
他虽然在学习上不见得多努力,但该做的作业还是会做完,昨天晚上纯属心烦意乱什么都不想干了。
只是睡了一上午不仅没有神清气爽,反而更难受了,连鼻子都塞住了。
骆佑潜估摸着应该是感冒了。
操。
找班主任请了个假下午回去休息,七中校风不怎么样,逃课旷课也不在少数,知道请假都算是不错的了。
骆佑潜从办公室出来,就被历郝叫住了,同班同学,交情一般。
“骆爷江湖救急啊”
“怎么了”他忍着头痛。
“我操就是那个高二的傻逼,上次咱们打球被他抢场地不是把他欺负了一通吗,他妈那小子他亲哥就是咱们上一届的大头”
“大头”本来应该已经毕业了,但是身上背的处分实在太多,不得不留校观察,不过对他来说也没区别,照样不来学校。
骆佑潜和大头互相认识,没发生过冲突,但关系也不怎么样。
他倒是对大头没兴趣,只不过那大头似乎一直挺想找机会教训他的。
骆佑潜不爱惹事,也很少打架,校霸名号只是因为在高一时打过一架,至于为什么一架就能在这钟刺头学生极多的学校称霸,很简单,够狠。
狠到让人再也不敢惹。
总之,那一次后,骆佑潜的狠戾便全校闻名,每年新生入学便会听闻这个“传奇”。
即便他们并没有亲眼见那血肉横漓的景象,更没见过如此残暴肆虐的骆佑潜。
他,成了许多男生敬而远之的对象,也成了全校女生暗许芳心的传奇。
这样的风头,必然夺取了大头的风光,这让他极其不满,又忌惮着,如今见骆佑潜再没惹过事,才又蠢蠢欲动起来。
“在哪”骆佑潜问。
“校门口呢”
“真行,就等着被抓去训是吧。”他抬眼,揉了揉眉心,“他们几人啊”
“少说也有十几个吧,不然我也不用来找你啊”
“找我有屁用。”骆佑潜骂了句,便朝校门口走去。
大头果然站在校门口胖的花坛边,一大男人居然还穿了条骚包的紧身裤豆豆鞋,他周围那些人骆佑潜没见过,流里流气,估计是社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