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刚跟教练通了电话,他还是坚持要见一面,今天就是约定的时间。
骆佑潜收拾好自己,捞起手机便出门,隔壁房间的陈澄已经不在了。
教练新开的拳馆在体育中心临街,进去就是拳台,四周墙面上挂着灯牌,上面印着极其瞩目的几个英文。
fire
oer
kg
激情,力量,王者。
骆佑潜微微皱眉,掀开门帘走进去,他很小就整日待在拳馆里,对里面的各种设备十分熟悉。
新拳馆和他从前打拳的地方设置差不多,轻车熟路地找到休息室。
“教练。”他喊了一声。
背对他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便是他的教练,从前拿过俱乐部联赛冠军,后来被选进了国家队,却因为一次重伤再也上不了场。
上身裸着,一身腱子肉,大腿上的肌肉青筋狰狞可怖。
“来啦”教练见了他很高兴,毕竟算是得意门生。
骆佑潜走上前,挨着他坐下,面对窗外的阳光,寒暄道“明天就开业了”
“明晚,挑战赛。”教练说。
很多的拳击俱乐部除了白天供人打拳外,晚上还有挑战赛,能上去参加比赛的只有获得市级奖牌以上的才可以。
车轮战,每月都选出最强者为擂主,又下一月的最强者攻擂,守擂成功则可以称为拳王。
但这里的拳王自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拳王。
骆佑潜没参加过俱乐部里的挑战赛,毕竟不是正规比赛,有些人拳脏也没法管束,倒参加过不少青少年级别的全国联赛。
16岁,拿下金牌。
从此再也没上过拳场。
“你爸妈还是不喜欢你打拳吗”教练问。
骆佑潜眼底幽深,半晌轻笑道“我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无所谓了。”
教练一顿“那你还继续打拳吗”
“我不打从来不是因为他们。”骆佑潜看着他,下颚骨骼不自觉收紧。
“我知道,我知道。”教练摆手,叹了口气,“可那次的失误也不怪你啊,你没必要把它揽到自己肩上。”
骆佑潜平静地听完,抬头看向窗口,阳光刺眼,他轻轻眯起眼,淡然地笑道
“教练,我就不打了。”
“如果我说。”教练直直看过去,“这次的挑战赛宋齐也会来呢。”
骆佑潜听完,手臂青筋骤然暴起,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扭头看去时眼底一簇幽暗的光。
“他怎么会来”
“我好歹是他以前的教练,捧个场应该的。”教练看他的表情,适时问,“练练”
“来。”
教练把更衣室的其中一号钥匙给他,是他从前的号码,特意替他留着的。
柜子里的东西也都准备好,拳套也是他的型号,还放着一块红黑相间的战袍,是当时拿下全国赛金牌时的奖品之一。
他连领奖台都没上,还以为这些东西应该是被扔了,没想到都被教练保留下来了。
手指落在战袍上,他的瞳孔被灯光染成浅色,指腹在战袍上轻轻摩挲。
然后俯身在上面盖了一吻,虔诚而庄重。
骆佑潜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脱了上衣,露出大片肌肉线条极其贲张而匀直的胸膛和腹部,脸部线条硬挺,蹙眉时眉眼凶悍。
一站上拳台,他就成了这里的王。
从小在拳台上长大,他深知如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