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依旧平静以对“谢先生,我记得在我们签合同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你希望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治愈病人,就请告诉我病人的一切情况,尊重我的治疗。”
男人的声音沉稳“不是希望,而是要求。”
伊文沉默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辞退我”
“也许我应该视情况而言。”谢争坦然回答,以惯于控制一切而无法容忍计划之外的变数存在的支配者的姿态。
但是他这次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谢争顿了顿,将笔尖抵在桌面上,略带困惑地抬头看沉默不语的伊文。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再次有些晕眩。
就像是第一次和这人见面的时候,无法对着那张脸移开视线。平心而论,这人的脸长得真的不错,虽然他并不习惯于欣赏男性的美,却无可否认,那样温柔恬淡的俊秀容貌,让人
让人什么
“二少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当他能够和其他人正常交流的时候我就会离开。”这个时候,伊文才用食指抵着嘴唇,温柔地笑了,“但,正如同我们约定的一样,不论是任何阻碍治疗的”
什么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谢争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
理智无法处理眼下的情况,他身体僵硬地向四周看去,才发现自己还在办公室里。
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回想起来只有断片割裂的空白。明明上一刻那柔和的青年还在他面前微笑,但现在面前的景象却已经完全不同。
虽然大脑无法处理现在的情况,谢争还是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办公室的钟表分针转了半圈。
半个小时。
如果自己跪在这里的话,现在在办公桌后面的是
谢争立即向自己原来的位置扫去,看到伊文正坐在那里,啃着鸡翅吃得正香。
“哟。”那青年见到他抬起头,还微微温柔笑着,对他招呼,“我刚才拜托你给秘书下了个安排,毕竟早上为了赶过来还什么都没吃。”他的声音带着些抱怨,但还是柔和的语气。
估计现在外面那年轻貌美的干练秘书,还在为自己向来高冷的大boss突然要求送垃圾快餐到办公室来而怀疑人生吧。
但谢大少却已经完全没法再把他那温柔笑容当真了。
“你”谢争咬着牙就要站起来,却看到伊文笑着说“乖,乖,跪在那里。”
然后他就真的没法起来了。身体违背自己的意志,向着他人叛变。
“你做了什么”谢争又惊又怒。
伊文喝着可乐“催眠啊,谢少,你现在都还没从半催眠状态醒过来,难道自己没意识到吗”他挑挑眉,温柔笑。
谢家的大公子显然从来没遭遇过这种事态,这个时候完全懵了,他楞了一下,才意识到应该反击“不可能,我绝不会”
催眠这种事情并没有有些小说里说的这么神。很多情况下,作为心理治疗手段之一的催眠不过是淡化显意识自我防卫机制,诱发潜意识灌输心理暗示,很多情况下更加接近于魔术性质的舞台表演。
如果没有被催眠者的主动配合和适当的环境,催眠很难实现。就算伊文第一次看到这个办公室的时候就觉得这种环境其实很适合催眠,但以谢争那可怕的意志力和自控力,本不应该达到这种言听计从的程度。
“的确,”伊文吮吸着吸管,表情有点困惑,“你不排斥我,真奇怪。”
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