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哥,我先喂二婶喝点水,二婶嘴唇都干起皮了。”沈芳端着凉好的温水,坐在床前让大石把二婶扶起来。
二婶迷迷糊糊的张嘴喝水,撒了不少,喂好水,沈芳也有点担心,药混在水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二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你还有活,先回去忙吧”沈芳看着大石把二婶放平躺在床上,还细心的把枕头放好让二婶睡得舒服。
“那好,我先回去,让大丫过来帮你,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大是看到沈芳脸上都是汗,伸手拿毛巾帮她把汗擦了。
沈芳脸一红,第一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其它的倒没有想太多,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帮她擦汗。
她爸是老古板,自从上初中后就让她妈跟她说千万不能谈恋爱,等上大学了再说,不然她爸会把她腿打断。
她从小就怕她爸,也就从来不敢和男生走太近。等到上大学,她爸又让她妈跟她说,大学谈恋爱最后都不可能在一起,等工作了找,那样靠谱。
等她工作后,实习没转正,再一醒来就到了这里,总结起来,在她以前的二十二年的生涯里,跟男生是绝缘的。
想想就悲催,她还没拉过男生的小手就来到了这里。
“改珠,想什么呢喊你都没听见。”大石喊了沈芳几声,她都没反应,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在想二婶把粮食放在哪里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沈芳吓一跳,连忙说道。
“没找到没事,中午娘烧兔子你带着松哥儿去我家吃,让大丫看着二婶,等吃好在换大丫回去。”大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是在想找粮食。
“中午就不去了,二婶这样我也吃不下去。”她哪敢吃兔子,吃了估计就要拜拜了。
大石听了也没多说什么,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回去了,让大丫来。”
沈芳也没拒绝,她一个人又是松哥儿,又是二婶确实忙不过来。
大石走后,抱着松哥儿坐在床前的板凳上看着她二婶,二婶满脸通红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听不清,沈芳凑近二婶嘴边,听见她不停的在喊娘。
沈芳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二婶年龄也不大,艰苦的生活把她变的尖酸刻薄,有的选择谁都想变得通情达理,只是生活不允许,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变成站在这副样子。
虽说她二婶经常对她说些难听的话,让她干许多活,不给她吃饱饭,说不生气讨厌那就是假的,但也仅仅与此,其实她自己也没吃过饱饭。
队里没什么粮食每天只管一顿饭,修河道干的都是力气活,她一个女的,每天吃不饱,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看到二婶这样她反而心里难受高兴不起来,她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弄得你死我活。
松哥儿坐在床怀里对着二婶咿咿呀呀的叫,怎么叫都没反应,松哥儿嘴一瘪要哭,沈芳连忙从空间拿出一个小面包撕开包装递给松哥儿,松哥儿双手抓住面包往嘴里塞,眼里还挂着泪水,看到这沈芳有点想笑,真是有吃的什么都不是事。
没过多久,大丫就来了,把松哥儿没吃完的面包,塞进嘴里三两口吃了,松哥儿看面包没了,嘴一瘪,有点想哭,沈芳赶忙哄了两下。
“改珠姐,我来了,二婶好点了没。”大丫端着一碗糊糊进来,把糊糊放桌上。
“二婶还没醒,不过身上没刚才那么热了。”沈芳看到大丫,放下松哥儿,拿条板凳递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