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绣橘起身唤萧晓时,见惯不怪的将床边的盘子收起。思索片刻,望向萧晓的目光欲与还休。
萧晓下榻,欣赏着玉足。这朝代不错,幸好没把她送到明清去,要不一双小脚就要遭罪了。起身坐到铜镜前,看见绣橘还是那副想嗯哼却不畅的模样,叹口气,拉过绣橘的手,“绣橘呀,今后用膳定要多食些蔬菜,否则长此以往肠胃不畅,嗯哼不便,皮肤生斑,口舌生疮,那就不妙了。”
无论萧晓说什么,绣橘第一反应都是,“小姐说的是。”拢着小姐柔亮的乌发,反应过来,小姐又欺负人了,“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晓眉目清淡,拿起一旁的水粉轻嗅,“不当讲。”
一口气憋回去的绣橘手一顿,心中默念,这是小姐小姐。
“小姐,据奴婢观察,其余各家小姐身姿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皆柔柔弱弱。咱大越王朝不似书本中的大唐以丰腴为美,您看,是否”绣橘手巧,九鬟仙髻跃然于上,斜插一支翡翠玉兰步摇,脸颊边些许碎发,微风拂过,平添几分仙气。
“绣橘啊,没想到你书念的不错嘛。”这发髻不似寻常高髻,少了凌厉感多了丝温柔,“嗯,你的想法很不错,大家身形纤瘦柔弱,我反其道而行之些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小姐,”本焦急的绣橘自铜镜中看见自家小姐揶揄的眼神,有些抱怨道“小姐惯会取笑奴婢。”上妆时,碰触到肌肤,不由一愣,凝脂般的手感,像那牛奶皮子一样。不经意间,小姐出落的愈发动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姐,奴婢没有锦橙手巧,待回府时,让她给小姐绾髻,望仙九鬟髻、 瑶台髻,就连那近乎失传的芙蓉归元髻她都能琢磨上几分。
“嗯,日后进宫,将你二人皆带进来。”身边人还是家里的好,“这次妆容无需清雅,也不要艳俗,打眼一些就好。”寡淡的妆容在国色天香中能引起注意才叫见鬼,艳俗呵呵,她可不想糟蹋这张脸。
听闻日后进宫,绣橘心中反到镇静下来,小姐似乎胸有成竹。
一袭月白色烟纱散花裙,外罩水绿色纱衣。桃花妆衬的肌肤晶莹剔透,娇嫩如玉,将无辜的杏眼勾勒的妩媚迷人。
早膳过后不久,管事姑姑将众秀女集合在储秀宫正院内等待最终殿选。上午的太阳并不大,伴着微风,还带来些清爽。
“萧姐姐,这边”元蒓活泼富有朝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见元蒓,萧晓递给绣橘一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与年龄不符的湖蓝色长裙,虽名贵得体却不能衬出元蒓的特质,拒接的意思表现的淋漓尽致。萧晓不禁为皇帝撒一把同情的鳄鱼泪,被人嫌弃了吧。也没为元蒓担忧,想必早已想好退路。
“蒓儿,都要殿选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萧晓拿起手帕轻拭元蒓额前的汗水,真还是个小妹妹。
“萧姐姐,你今天真好看,嘿嘿。”不在意的囫囵擦一下,笑嘻嘻的挽着萧晓的手臂。
“你好,我是黎盼儿。”一旁英气十足的大美人主动向前问候,浓眉星目,一身劲装,虽仍是裙装样式,却穿出飒爽之感。此时的萧晓有些怨怼,皇帝真是走狗屎运,美人应有尽有。
黎盼儿,抚远大将军五子女中唯一的女儿,盼儿盼儿,终于盼来了唯一的女儿。
“黎小姐,你好,我是萧晓。”嗯,真是赏心悦目。
黎盼儿一挥手,“叫我盼儿就行,我是看你好看,别人我还不稀的搭理,右相之女又怎样。”说着还踢踢脚下的石子,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