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基不稳围墙岌岌可危又如何,恋爱消失了崩塌了又如何
他们都站在一个高度,要摔,要痛,程度都是一样的。
这把双刃剑,对谁都是公平的。
与其像他这样深思熟虑的确定沈惊蛰对他的感情神是否是爱情,还不如一起站到岌岌可危的高处。
他们都爱对方,不管是哪一种爱,都舍不得让对方摔,也不可能会让对方痛。
所以,只要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他们一定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对方。
这个道理简单粗暴的太沈惊蛰式,沈惊蛰用了一天时间用最直接的方式呈现给他,是因为她也察觉到他的纠结了吧。
她向来最懂他,知道他是个连考试要考第几名、哪一科需要考得好一些都要顾虑周全的人。
她不是没给他时间,他们恋爱至今她明说过好几次,但是他太忐忑了,除了害羞剩下的都被心跳加速替代,根本没有胆子往深处想。
过去的愧疚并没有因为他们在一起而消失,和沈宏峻重逢后,他身上的伤痕和眼神的变化让他愧疚感更浓。
是他主导的离家出走。
现今他们三个人所有的流离失所吃过的所有苦头,都源自于最初最初,他偷偷喜欢沈惊蛰的初衷。
当这个初衷实现后,他的愧疚变成了实体,压抑的他觉得沈惊蛰哪怕对他笑一下,他的腰杆子就更弯一分。
是他自己把这段感情纠结到现在这种状况的,要不是沈惊蛰,他们两个早在他犹豫纠结举棋不定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怀里抱着的文件包像是一块温妥的暖贴,温暖的他眼底眉梢都是山雨欲来的酸涩。
但是他真的不能哭了,再哭,他觉得等到两人真的磨合到圆满的那天,他会被沈惊蛰嘲笑一辈子。
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不管是否结婚,他和沈惊蛰真的都会在一起一辈子。
他的女人个斗士,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一辈子不是奢望,而是必然。
“惊蛰。”江立进房间放好沈惊蛰的家当,装作没事继续切萝卜的时候,低着头喊她的名字。
“干吗”沈惊蛰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仿佛她今天从看到车子开始到最后想出来的这个主意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一样。
“出去玩的地点我来定吧。”江立开始洗豆腐。
“住宿也我来。”豆腐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块放到滚开的高汤里,他给沈惊蛰盛了一碗,“先喝汤,饭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吃了。”
“我想要睡水床。”沈惊蛰眯着眼睛喝汤,鲜得吧唧了两下嘴,却仍然记得自己的福利,“我从来没睡过。”
“下次”江立红着脸,“这次不行。”
“第一次,不行。”他的脸更红。
“”沈惊蛰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为什么是第一次”
他们还有大半个月时间的独处,为什么要出去玩了才能开始第一次
“”江立强自镇定,靠着刚才终于领悟了的沈惊蛰对他的用苦良心得来的勇气,“我希望能有点仪式感。”
“”沈惊蛰皱眉,“那为什么第一次不能有水床”
“因为我希望能浪漫一点。”荒谬感让江立那点勇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回答的时候中气也足了不少。
他们第一次啊那么刺激他很难保证能让沈惊蛰满意
“那你定吧”沈惊蛰微微有些遗憾的喝光汤,为了她心心念念的水床。
要仪式感又要浪漫,她要不要买点玫瑰花买对龙凤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