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里本来就吵,隔壁的手机铃声还生生不息,他觉得他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其实已经即将关机。
沈惊蛰拿出烫得快要爆炸的手机的时候,只来得及解锁,然后就迅速的黑屏了。
“”就那么一瞬间,她看到四百多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于江立。
“手机给我。”沈惊蛰冲回值班室,想要拿办公室的电话,却发现几个醉汉抱着电话哭爹喊娘,只能再掉头找小张。
持续的正在通话中。
沈惊蛰眉心突突直跳,小张注意到她打电话的手指有些发抖。
“怎么了”这样不冷静的沈惊蛰太少见了,小张有些害怕。
“自行车钥匙。”沈惊蛰没回答他,弯腰直接到他裤子口袋里掏钥匙。
姿势让一帮醉汉狼嚎阵阵。
小张吓得两手高举做投降状,头上汗都出来了。
沈惊蛰还在打手机,打开自行车链条锁骑出公安局的那一刹那,对方手机也关机了。
她脚一滑,自行车一个趔趄差点撞上墙。
江立在做三石的情况下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手机,他会用这个手机打电话,代表他现在没有伪装。
会给她持续打那么多电话,肯定是出事了,他不会那么不懂事的吓她,所以不会是小事。
沈惊蛰咬着牙在凌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骑车狂奔。
只希望他已经在家了,千万要已经在家了
开车十分钟的路,沈惊蛰骑车九分钟就赶到了,冲上楼梯打算开门的时候腿又软了一下。
门把手上有血迹,她用手沾了一下,还是新鲜的。
“江立”她扬声喊他的名字,懊恼自己那一串钥匙叮叮当当的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到开门的那一个。
“江立”她开始捶门,手里的钥匙串哗啦啦的。
凌晨捶门的声音很响,对门的房间已经有了动静,沈惊蛰闷头闷脑的开始用脚踹,手里的钥匙串却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孔。
要命了,她怎么突然这种时候慌了。
四百多个电话,江立起码给她打了一个多小时。
她闭眼,掐了一把自己腋下的软肉,疼痛让她镇定,也让她终于找到了钥匙孔。
可是门却开了。
江立站着,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穿着灰色t恤,腰上捆了另外一件灰色t恤,手上有血迹,腰上的那件灰色t恤血迹明显。
他似乎刚刚睡醒,迷茫了几秒钟抬手看手表。
“下班了”天都还没亮啊。
“你”沈惊蛰不想说自己的手还在抖,丢了钥匙在对门被她吵醒的邻居打开门之前把江立拉进房间关好门。
他手很冷,在客厅的大灯照射下脸色苍白,唇色发青。
失血的迹象。
“哪里受伤”玄关一片狼藉,他刚才应该就躺在鞋柜这边,地上还有一小滩血。
“腰。”江立被她拉到沙发上坐好,看着她飞一样的冲进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很大的医疗箱子。
“什么伤”沈惊蛰开始帮他解开捆着的t恤,血迹有些干了,t恤黏在肉上,江立抽了口气。
然后,沈惊蛰就不敢动了。
她瞪着伤口开始深呼吸。
仿佛第一次看到伤口一样,一边深呼吸一边脸色苍白。
“什么伤”她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