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住的时候边上围观的人群扶了她一把。
扶她的人手很大,拽着她的手臂往上一提,她就站稳了。
“谢谢。”她低头,脚踝又扭了。
真虚弱。
人类的躯壳,真虚弱。
她坐在警车后座,车上还放着明晃晃的手铐。
她拿这个手铐铐过他,那时候恨不得掐死他。
可她现在,恨不得掐死自己。
那不会是他,她坚决的强迫自己盯着窗外,看着老姚,看着被人群遮住的尸体。
江立比他高一点,不会是他。
老姚的暗示只是她多心,不会是他。
现在走过来的小丁,告诉她老姚让他帮忙照顾她的小丁,也只是因为她脚踝扭了而已,不会是他。
远远冲过来的老严,几个家人一样的同事远远地站着偷偷的讨论偷偷的看她的样子,也只是她想多了,不会是他
红着眼过来抱住她的邹婷,也是她的幻觉,不会是他
“还没有做过dna核对。”她听到自己在邹婷的怀里辩解,“不是他。 ”
“我知道,我来,我帮你。”邹婷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
“他左边肩膀脱臼过,打篮球的时候用力过猛。”沈惊蛰接着絮絮叨叨。
“右边大腿内侧有块胎记,暗红色的,大拇指大小。”
“肚子上的刀伤你看到过,刀片划的,伤口不深,可是现在应该还有浅色的疤痕。”
“其他的没有了。”沈惊蛰抬头,“他身上没什么大的伤疤,四肢骨骼匀称,没有”
她卡住,然后逼着自己再次开口“没有受过什么皮肉苦,起码在出任务之前没有。”
“不是他。”沈惊蛰拉着邹婷的衣服,又绕回了原位,“我不相信是他。”
“我也不信。”邹婷接话,她的语气比沈惊蛰坚定,“不会是他,我们讲证据。”
“万一”沈惊蛰又拽紧了她的袖子,“不要解剖。”
全须全尾的,不要解剖。
“好。”邹婷慎重点头。
“不会是他。”她像是强调又像是念经,喃喃的,眼底一片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