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争掀开被子跳下床“我过去看一下。”
沈危一把拉住他“他每天被吴永军折磨,伤口痛,又高度紧张,一直不敢睡,现在,项蓁守着他,他觉得很安全,睡着了。”
卫不争说“灵力武器造成的伤有多疼,你不是知道吗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沈危说“睡觉是人基本的生理需要,熬到一定的时候,睡眠的需要可以压过其他任何痛苦。”
卫不争坐回床上,沈危帮他拉上被子,卫不争说“沈危,你说,人怎么能坏成吴永军这样”
沈危说“我见过很多坏人,和吴永军一样坏,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们的想法。”
卫不争问“顺风耳呢找到她家里人了吗”
沈危说“哦,她叫李青鸢,她父母和哥哥李青武就住在这个招待所,吴永军住的总统套房的旁边,她父母听说吴永军死了,哭得稀里哗啦,我们还以为是吴永军对他们特别好,他们怀念吴永军呢,谁知道他们哭完了,抱起李青鸢就要走,一分钟都不肯停,说县政府是阎王殿,吴永军是挨千刀的杂种。
姓叶的办公室主任说,李青鸢家是乡里的,当初吴永军听说李青鸢就远距离聆听的异能,让人把他们一家都弄到县城来,李青鸢的父母第一次看见吴永军时,吴永军和张法林、楚友良在一起,李青鸢的父母就觉得他们不是好人,不肯把李青鸢交给吴永军,楚友良就用左臂化出的蛇勒住了李青鸢的哥哥,后来,吴永军还当着李青鸢的面,杀死过两个人。”
卫不争骂道“这个杂碎。”
沈危笑道“好了,那孩子现在没事了,她是真被吓坏了,见到她父母都不说一句话,就是流泪。”
卫不争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半夜了,我给你看一下,你就该休息了。”
沈危伸出左手,手心向上,卫不争把自己的手盖上去。
一股舒适的暖流澎湃而来,从手到心再到丹田,沈危说“快拿开,要不我会上瘾,等你走了我半天难受得睡不着。”
卫不争说“那你躺下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沈危说“我这人不经哄,你再说我就当真了。”
卫不争把手拿起来说“本来就是真的,你先躺好,躺好了我接着来,等你睡着我走。”
沈危真的起身,脱得只剩内衣钻进了被窝,然后掀着被子一边说“你坐进来,外面冷。”
卫不争把被子按下去,坐在床沿上“我运功的时候不会冷,好了,你闭上眼,把手给我,我开始了。”
沈危闭上眼,卫不争重新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一个小时后,卫不争轻轻起身离开。
罗冲腿上的伤比沈危描述得还可怕,卫不争看见他腐烂成一片的皮肤,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都不敢想象,这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是怎么忍过来的。
罗冲躺在兑了碧玉湖水的浴缸里,瘦得脱形的脸上,眼神倔强“我就想着,是我把我爸爸害死的,我不能死,我死了,就没人给我爸报仇了。”
卫不争说“你爸爸是吴永军害死的,跟你没关系,你有异能,表现出异能,都不是错。”
泪水蓄满了罗冲因为过度消瘦而深陷的眼窝“如果我不去找我爸,不在吴永军面前炫耀我有了异能,我爸爸就不会死,他就是怕我爸爸有个有异能的孩子,他就没办法把我爸爸掌控在手